裸贷风云 -3

第三章：潜入深渊

南州市的秋夜带着一丝凉意，街头的霓虹灯在湿冷的空气中显得有些模糊。警局的办公室里，李汶芯坐在桌前，眼神凝重地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一串匿名聊天软件的账号，这是她从一名受害者那里好不容易套来的线索——一个疑似裸贷放贷人的联系方式。过去一周，专案组的调查虽然取得了一些进展，但“老K”的身份依然如雾中之影，遥不可及。局长周长明的限期越来越近，舆论的压力也如山一般压在李汶芯肩头。

她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回响起受害者们的控诉。林晓彤的泪水、张雨晴的绝望，还有那些在裸贷阴影下破碎的家庭……每一次走访，都像一把刀在她心上划过。她知道，继续按部就班地查下去，时间可能来不及。裸贷团伙的狡猾远超她的想象，他们的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设计，几乎不留破绽。要想撕开这张犯罪网络，她必须冒险，亲自潜入对方的内部。

“只有深入虎穴，才能抓到真凶。”李汶芯低声自语，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那个匿名聊天软件，输入了放贷人的账号。屏幕上弹出一个空白的对话框，她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犹豫了片刻，最终敲下了第一句话。

“您好，我看到网上说您这里可以快速贷款，是真的吗？”

消息发送出去后，李汶芯的心跳微微加速。她知道，这一刻起，她将踏上一条充满未知的危险之路。

几分钟后，对方回复了，语气热情而专业：“当然是真的！我们这里放款快，无需抵押，只要简单的手续，几分钟就能到账。你需要借多少？”

李汶芯盯着屏幕，脑海中迅速构建出一个假身份。她假装成一个名叫“林小雅”的大学生，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我……我急需用钱，家里出了点事，能不能借两万块？”

对方立刻回复：“两万没问题！不过我们得先确认一下你的情况，免得你还不上。你是学生吧？有学生证吗？”

李汶芯早有准备，她用技术科的同事帮忙伪造了一张学生证照片，发了过去。对方似乎很满意，很快又发来一条消息：“很好，林小雅，我们的流程很简单。你先提供一些基本资料，再签一份借款协议，钱马上就能到账。”

李汶芯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她装作天真地问道：“资料？需要什么呀？我不太懂这些……”

对方发来一个笑脸表情，语气中透着一丝狡黠：“别担心，就是一些常规的东西。身份证、学生证、银行卡号，还有一份担保材料。放心，我们绝对保密。”

“担保材料？”李汶芯故意装傻，“是什么呀？”

对方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随后发来一条长消息：“简单来说，就是一些照片和视频，证明你是真心想借钱的。比如，你的身份证照片、全身照，还有一段短视频，说明你是自愿借款的。这些都是为了保护我们双方的利益。”

李汶芯的心猛地一沉，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些要求时，依然感到一股寒意。她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为了不引起对方怀疑，她必须按照他们的要求，一步步走下去，哪怕这意味着要面对巨大的羞耻和心理压力。

“好吧……”她在对话框里输入，“那我需要怎么拍？”

对方似乎很满意她的配合，语气变得更加亲切：“很好，小雅，你很聪明。照片要拍清楚，身份证要拿在手里，脸也要露出来。全身照最好是站着，穿得简单一点，背景干净。视频嘛，稍微麻烦点，我们会给你一个模板，你照着念就行。”

李汶芯的手指在键盘上停留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这一刻起，她不再是警官李汶芯，而是“林小雅”，一个走投无路的大学生。她必须让自己完全融入这个角色，才能骗过对方。

当晚，李汶芯回到自己的公寓，锁好门，拉上窗帘。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寂静。她站在镜子前，凝视着自己的倒影。那张英气勃勃的脸，此刻显得有些陌生。她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是对她意志的极大考验，但为了抓住裸贷团伙，她别无选择。

她打开手机，点开了对方发来的“模板”。那是一份详细的拍摄指南，内容之露骨令人作呕。对方要求她拍摄三组照片：一组是手持身份证的正面照，一组是全身照，要求穿贴身衣物，背景必须是纯色的墙壁或窗帘，还有一组是“动态照片”，需要摆出特定的姿势。至于视频，则要求她对着镜头念一段话，内容充满了羞辱意味，甚至还要做出一些挑逗的动作。

李汶芯的喉咙发紧，她感到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作为一名警官，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处境。但她立刻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抛开杂念。“这是为了破案，”她低声对自己说，“为了那些受害者，我必须坚持。”

她先拍摄了身份证照片，用技术科提供的假身份证完成了这一步。接着，她换上一件紧身的背心和短裤，站在卧室的白色墙壁前，举起手机。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内心的不安，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屏幕上定格下她的身影。她低头检查照片，确认背景和衣着符合要求后，将文件发送给了对方。

对方很快回复：“不错，小雅，很配合！接下来是动态照片，稍微放开一点，摆几个姿势，比如手放在腰上，或者……稍微撩一下衣服，露出点肚子，懂吧？”

李汶芯的手微微颤抖，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她站在镜子前，按照对方的要求摆出姿势。每一次按下快门，她都能感到一股热浪涌上脸颊，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她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伪装，是为了接近真相，但内心的羞耻感却像潮水般涌来，难以抑制。

照片发出去后，对方的语气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哇，小雅，身材不错嘛！再来几张，动作大胆点，比如弯腰，或者……把背心稍微往上拉一点，怎么样？”

李汶芯的胃里一阵翻涌，她几乎想立刻关闭手机，但她知道，现在退缩就等于前功尽弃。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手机。她按照对方的要求，缓缓拉起背心，露出平坦的小腹，甚至按照指示摆出了一些更具挑逗性的姿势。每一张照片拍完，她都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去了一层皮，赤裸裸地暴露在无形的目光之下。

“好！太棒了！”对方发来一连串的赞叹，“小雅，你真是天生的模特！接下来是视频，照着我发的模板拍，别紧张，放松点！”

李汶芯点开模板，里面的内容让她几乎窒息。视频要求她对着镜头，先念一段指定的台词：“我叫林小雅，自愿向贵公司借款两万元，愿意提供照片和视频作为担保。”接着，她需要脱掉外衣，只穿内衣，做出一些挑逗的动作，比如抚摸自己的身体，或者轻声呻吟。整个过程必须清晰可见，连脸部表情都要拍进去。

李汶芯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方，内心天人交战。她知道，这段视频一旦拍下，就可能成为她一生的污点，即使是为了破案，这份羞耻也将永远刻在她的记忆中。但她也知道，如果她不迈出这一步，那些受害者的冤屈将永远无法昭雪，“老K”和他的团伙将继续逍遥法外。

“为了她们……”李汶芯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将镜头对准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念出台词：“我叫林小雅，自愿向贵公司借款两万元，愿意提供照片和视频作为担保……”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她强迫自己继续。念完台词后，她缓缓脱下背心，只剩下一件黑色的内衣。她的手指轻轻滑过自己的锁骨，按照模板的要求，做出了一些轻柔的动作。她的脸颊滚烫，心跳如鼓，但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专注于镜头，假装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任务。

视频录制结束时，李汶芯几乎虚脱。她瘫坐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文件，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她知道，这些照片和视频一旦发出去，就可能被对方肆意传播，甚至成为他们敲诈她的筹码。但她别无选择——为了接近放贷人，为了挖出“老K”的线索，她必须赌上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将文件打包发送。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她感到一股莫名的空虚，仿佛自己的灵魂被抽走了一部分。

几分钟后，对方回复了，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小雅，你太棒了！这些材料完全合格！两万块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了，查一下吧！”

李汶芯打开银行卡APP，果然看到一笔两万元的转账。她知道，这笔钱是她用尊严换来的诱饵，也是她接近裸贷团伙的第一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复道：“谢谢！我收到了！那我什么时候需要还款？”

对方发来一个笑脸：“别急，小雅，具体的还款计划我们会再跟你联系。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李汶芯盯着这句话，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她知道，裸贷团伙的“照顾”意味着无尽的敲诈和羞辱。但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打入了他们的内部。接下来，她需要做的，就是顺着这条线，找到放贷人的真实身份，进而揪出“老K”。

当晚，李汶芯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她的脑海中不断闪回拍摄照片和视频的画面，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刀子般刺痛她的心。她知道，自己为了破案已经付出了太多，但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那些受害者的面孔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她们的声音仿佛在耳边低语，催促她继续前行。

她翻身坐起，打开笔记本，将今天的进展记录下来。她知道，裸贷团伙的链条已经开始松动。只要她能抓住放贷人的破绽，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更大的鱼。

“老K……”李汶芯低声呢喃，眼中燃起一团火，“等着我，我会找到你。”

窗外的夜色深沉如墨，但李汶芯的心中却多了一丝希望。她知道，这条路虽然布满荆棘，但她已经迈出了最艰难的一步。接下来的战斗，将是她与裸贷团伙的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