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翔
第十六章 冤冤相报 既然拐了玛丽，那就连黑玫瑰也一起弄走吧，晚上好来个黑白配！ 出门两个多月，思乡心切，杨春决定回程改撘洋轮，从天津出海直接回台湾。大船只航行了十三天便到达淡水河口，因为船大无法直达艋舺，杨春需再撘一趟马车。 一到家门口，管家库洛立即来报：「恭喜大人，您又升官了！」 「我又升官了？」杨春听得一头雾水。 原来杨春人还没回到台湾，嘉庆皇帝早已发布命令将他升为新庄县丞、并赐银五千。真可谓双喜临门！ 「升官是件喜事，可是......我还有一件坏事得告诉您。那就是......三夫人黄小姐又被海贼掳走了」 「真的吗？」杨春一惊非同小可。「怎么会这样？」 话说蔡牵自从萧婷失踪后急得派人四处寻找，后来探听到是被杨春所擒，怒不可遏，发誓要将他碎尸万段，没想到几个月后萧婷居然又自己跑了回来。他的怒气才消散了一些。 朝廷方面，为制止蔡牵的海上暴行，嘉庆决定派福建水师提督勇福率兵清剿。蔡牵闻言有点震惊，以他目前的实力，仍无法和清廷的大军对抗。他突想起之前和黄笋交好时，曾听他亲口讲过：这满人总兵勇福非常的迷恋他黄家的小女儿，几番派人来求亲。蔡牵经多方打探，探得黄怡雯此刻人正在泉州，蔡闻讯大喜：真是天助我也！不如先把人抓来好好巴结一下这个勇福。 可怜的黄怡雯小姐，这次又没能摆脱蔡牵魔掌，莫非正如闽南话常说的：美人无美命！ 刚荣升新庄县丞的杨春遽闻爱妾黄怡雯被掳的消息，顿时忧心忡忡，害怕她遭遇不幸，当下立即决定亲带官军前往福建外海救人。没想到就在杨春风风火火准备出海攻打蔡牵之际，黄笋这个老奸突然登门求见。 「杨大人，如果你这趟出海的目的是为了小女怡雯，那老夫认为你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黄笋开门见山的说。 杨春乍听此言，简直不敢置信：「没想到世界上竟会有你这种当父亲的，女儿被海盗抓了，却一点都不担心。」本来想把怡雯已怀孕的事告诉他，再想想，还是算了，他现在连女儿生死都不顾了，又岂会在乎她是否怀孕？ 黄笋听到这句话非但不生气反而大笑了起来：「哈哈！杨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其实不在那个海贼蔡牵的手里。」 「不在海贼蔡牵的手里？那怡雯究竟在哪里？」 黄笋抬头看了杨春一眼，接着脸露诡异的笑容道：「如今，她已经被福建水陆提督勇福纳为新妾！」 「真有这种事？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是勇福昨日派人传到老夫手里的信，不信你自己看！」说完他卷起袖子，拿出一封鹅黄信箴亲手递给他。 「我不相信！怡雯不可能答应的。」杨春边看信，边摇头。 「小女或许不答应，可是老夫答应了。」说完又笑了起来：「杨大人，你这一生休想从老夫身上拿走任何东西！」 「够了，别再说了，你走吧！库洛送客！」看他讲话的语气这么傲慢，杨春忽然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 黄笋闻言慢慢走向杨的耳边低声道：「你现在不但是新庄县丞，没想到还是天地会的赤火堂堂主，真了不起阿！」说完大笑了三声：「哈！哈！哈！现在有没有很想要杀人灭口呢？」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杨春真的被这个老鬼惹毛了。 「不怎么样！我就用这个秘密交换你不打扰我女儿的承诺如何？」 「别以为你和海贼蔡牵暗中往来的事都没有人知道！」杨春决定以牙还牙。 「知道又如何？」 「你走吧。我答应不再找她就是了！」他觉得双方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黄笋走后，杨春百思不解：为什么这个黄笋好像处处能猜透他似的？这几年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黄笋轻易看破了。包括前次攻打漳州人的事；去年清明回乡祭祖的事；尤其是升任赤火堂主的这档事，除了帮主外根本没几个人知道。 正当他陷入深思中，陈庭玉快步走了进来，急道：「禀大人，属下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军可即刻出海。」 「不去了！」杨春若有所思的说。 「不去了？为什么？」面对这突来变化，陈庭玉有些吃惊。 「喔，朝廷已经派李长庚去打了，不须要我们。」杨胡乱应答。 第十七章 一种叫做鸦片的东西 嘉庆皇帝刚上任这几年蔡牵横霸东南海，烧杀掳掠，无恶不做，嘉庆皇帝极为重视这件事，三番两次明令官兵清剿。但这群海贼能打又能跑，要全歼他们谈何容易？从福州或台湾打过来，距离都算不近，胜算又打了一点折扣；照理说：勇福的大军如今就近在咫尺，应该很有机会一举剿灭他，但勇福始终不愿使出全力，真是令人有点不解！ “莫非......莫非这个蔡牵和勇福之间有点什么默契？”杨春心想。“他们双方交手你追来我就跑；你要交差，我就送你几颗人头。常此以往，就能解释这次怡雯被掳事件了：那根本就是勇福先提供线索，再由蔡牵派手下来抓，最后蔡牵再转手送给勇福。” 黄怡雯对他情深义重，如今不幸落入勇福之手，他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试着把她营救出来。不过既身为朝廷命官，这件事当然急躁不得，幸好怡雯暂时应是没有生命危险。勾结海盗、强抢民女，狗官之最不过如此。看来这个勇福是非死不可了！ 在天地会方面：自林爽文叛乱失败后天地会士气大挫，为延续大汉香火去年在台湾的天地会领袖黑土堂堂主陈周全率众于鹿港起义，杨春因身在官府不便出头，便暗中给予陈多方协助。这陈周全原籍福建同安，去年招集了天地会盟友起事反清，除为林爽文报仇外并趁机诛杀贪官污吏。陈周全率众进攻鹿港，清军水师游击曾绍龙、同知朱慧昌先后阵亡。鹿港终被陈周全攻陷。 陈周全后不幸兵败被补，遭清廷凌迟处死，这起天地会叛逆事变就这样草草落幕了。受他之托，杨春暗将他的独子陈铭收留在龙山寺里埋名避祸。 正当杨春心里还在烦恼黄怡雯和天地会的事时，新近又发现许多手下官员在当差洽公时经常会显露出精神不济的表情，有时甚至呵欠连连，连身边最亲近的陈庭玉也都如此，打探之下才知衙门里正流行着吸食一种叫做鸦片的东西，他翻翻过往资料才发现这东西虽然可提神醒脑，实则对身体危害极大，在雍正年间即有明文禁食。 第二天上朝他即发布禁烟令。此后更三令五申严禁。但仍有属下背着他偷偷吸食，这东西染上了就不好戒除。后来就连美玲也在陈庭玉鼓励下开始吸食了起来。令他苦恼不已。 另方面，平安海运业务因蔡牵纵横海上，连年出现停滞状态，这也令他苦恼万分。爱妻林琳于是建议他不妨把船队开往北方试试，杨春辜且信之，在接连三次派员考察过日本之后，他觉得这条路线果然颇有发展，因此决定照做，这也无形中开启了台湾和东瀛贸易的先河。 台北盆地之前爆发了连续数年的漳、泉大械斗；蔓延数百村落，民不聊生。有识之士如林平侯等，面临此一情势纷纷挺身而出，尽力想要排解，杨春个性本也不好斗，既然漳洲人肯主动来谈和，那就双方都收下武器吧。板桥漳州人与艋舺泉州人多次的械斗，互有胜败，双方结下不少冤仇，如果真能从此消弭，亦是当地百姓之大幸啊！ 这晚由林平侯做东，漳泉两地在北台湾重要领导人全聚集在板桥盛园。杨春身为艋舺泉州三邑的领袖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宴会中双方气氛和谐，杨春充分感受到漳州帮的诚意，尤其是来自林平侯和他的兄弟，两方领袖似乎已达成永不再械斗的默契。 「我久闻杨大人精通音律，不如现场弹奏一曲如何？让林某大饱耳福。」会谈过后东道主林某走来杨春身边敬酒。 回想那日便是在这种情境下与黄小姐相识的，杨春一时间感慨万千：「不了！杨某的琴艺已荒废太久，今番上台恐怕要献丑了！」自从黄怡雯离开后他已不再弹琴唱曲，嗟叹已无知心人。 林某再三相请，杨春一样挥手婉拒，最后只好作罢。 「诸位乡亲，今天谈判能如此成功杨春大人的功劳肯定最大。虽然两年前他带的泉州子弟大败于此，但如今却能不计前嫌又来，肚量之大让黄某感动万分！」黄笋借着酒意不忘故意消遣他一番。 「当年之事的确是杨某冲动引起。」杨春起身说：「但所谓无风不起浪。黄老爷对我们泉州三邑人做了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杨春不甘示弱的回击让黄笋面子有些挂不住。 「我做了什么？」黄笋不甘示弱的说：「哈哈！我做了一个陷阱，结果你们泉州人不请自来。对了，那次杨大人侥幸全身而退，全是因为一个黑衣人，后来我查到那晚救你的人叫做卖盐顺仔，于是我当下发誓日后绝对要他付出惨痛代价，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还是被我找到了。」黄笋脸上意气风发的说。 「你说你抓了卖盐顺仔？」 「非也！是朝廷派兵抓了他。我只是把卖盐顺仔的行踪不小心给透露出来而已。」 「朝廷派兵抓了他？他究竟所犯何罪？」 「原本他就是个天地会份子。」接着转头对着杨春笑笑：「杨大人你我都是大清子民，你说这种天地会的反动份子该不该抓？」 「是......该抓。」 「哈哈哈！」能从两人交锋中占得便宜，让黄笋开怀极了，笑声久久不止。 第十八章 玩起黑白配 回到家中不久，杨春越想越气，便将手中茶碗带盘重重狠摔在地。美玲本在内堂吸烟，闻声慌得出来查看。见现场一地杯盘狼藉，知他心情不好，便默默将这些残骸清扫干净。但看得出来：美玲神情始终非常恍惚。 「美玲你先过来一下！」杨春对着她温柔的说。美玲依言走来。「你跟我说说，这抽鸦片到底是什么感觉？」杨春早看出她今晚正在吸食鸦片烟。 「相公，鸦片......这个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美玲欲言又止。 「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为何要吸？」 「唉！怪我自己，我这个人始终意志不坚定。」 「美玲听我说，翔儿还小，正是须要母爱的年纪，你千万要振作才行！」 「这点我知道，我也很努力。但......」 「但你始终做不到是吗？」 听到这美玲默然点点头，接着若有所思的看着杨春许久，片刻后才慢慢吐出一句话：「相公，我若不行了，日后翔儿的事就要请你多费心。」 「美玲你这是何苦呢？」 两人相对无言。 离开大厅来到书房，轻轻的打开房门，却惊见黑白双煞这两个骚货正互相搂抱在一起接吻，杨春慢慢地走向前，她们只多看了杨春一眼，然后又继续亲热。杨春见状干脆把她俩全脱了个精光，同时和两个人玩起黑白配。 「你们玩的还开心吗？」杨春裂开嘴笑着问。 「还可以。」玛莉很快回答。 「你要一起玩吗？」黑玫瑰说，说完就蹲下去帮杨春舔鸡巴。看着她一身匀称的线条，杨春忍不住抚摸起她的头发，再把鸡巴抽出来改插进她的蜜洞里。黑玫瑰立刻摇着屁股浪叫了起来。 「啊……呜……大鸡巴相公好厉害……干快一点……要死了……我要死了……」 在淫声秽语的刺激下，杨春双手紧紧扶着她的屁股狠狠的抽干起来。淫水很快就顺着腿侧流到地面上。 玛莉过来撒娇：「相公，也赏我一炮吧？看着你打炮，我都快要高潮了！」 杨春见状只好把鸡巴从黑玫瑰的小穴里抽了出来，改放进她的里面。 「呜……玛莉最爱相公的大鸡巴！」看的出来她很陶醉，头不断往后仰，一边摇晃还一边叫床。 黑玫瑰在旁边闲到有点尴尬，于是睁大她那对迷人的眼睛看着杨春说：「相公你就不能一边打炮一边陪我玩吗？」说完把舌头主动伸进杨春嘴巴里。看着她那修长的美腿和迷人的脸蛋，杨春感到无比的兴奋，却迟迟没有干她。她最后忍不住了，蹲下去用嘴巴含住了杨春的蛋蛋。「相公你快来插我吧，啊……我快要受不了了！」 两人你争我吵的，可是鸡巴只有一只。杨春只好令她们两人并排跪着，从后面轮流干她们的小穴和菊洞。 半个时辰过后，在阵阵浪叫声中终于达到了高潮，将整坨精液全射进玛莉的穴里。完事后她们两个一起帮他舔食肉棒上的爱液。一舔，那里很快又硬了，于是战争又起。这天晚上他总共射了三次，弄到腰都有点酸了！ 心里正好奇这对黑白姐妹今晚怎么这样骚？却突然发现墙边有一根长长的烟管。「不会吧，连你们也在吸食鸦片烟！」 第十九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脑海里想的还是昨天的事。鸦片的事无论如何一定要严禁；卖盐顺仔也一定要全力营救才行！ 黄笋说他是天地会员？我杨春怎么连听都没听过？这多半是黄笋随意诬陷的吧！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因朝廷向来最是痛恨天地会，一经抓获总是立即处死，他黄笋便给卖盐顺仔安一个这么大的罪名，让他想不死也难！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遇难。当年若不是他挺身相救，我杨春哪有命活到今天？这个恩情是一定要报！ 但卖盐顺仔到底关在哪？ 杨春当然不能出动官差去帮他探查；叫泉州子弟去也不太合适；想来想去还是赤火堂的兄弟最可靠。如今他已是赤火堂主，李强则是副座，在台湾的成员共有一十三人。主意既定他立刻密令会众尽速查访卖盐顺仔下落。天地会帮众个个武功高强、耳聪目明，兼且消息灵通，三日内便已探得卖盐顺仔正关在淡水厅死牢的讯息。 知道卖盐顺仔下落了。但怎么营救呢？出动大队去刑场劫囚吗？如此恐怕会伤及无辜。蒙面去牢里救他吗？又恐官军早有埋伏。真是两难阿！ 不过两者相权，仍是以后者为佳。 正思考间，来自日本的神原商社社长神原辰德正带着爱女神原静香来访，杨春赶紧请他们入座。自与东瀛贸易后每季都要出口十条船的香蕉到扶桑三岛，神原商社便是日方总代理，两方因多次接触已颇有交情。 经过一番恳谈后，两人又达成新一季的商约。 会后杨春将神原父女留下用餐。酒过三巡之后，神原社长突然谈起自己正是战国武士后代，他们家族对行军打仗之世最是专精。如今自己正遭遇难题，杨春想：“或许能把这事提出来请教他们一下。” 「神原先生，我们新庄厅最近抓获一江洋大盗，此人恶名昭彰且十分狡猾。在审讯之前，他的同伙若想劫囚，用哪种方式成功率较大？」 神原父女听完描述后，神泉静香抢在父亲之前微笑着对杨春说：「如要救人一定会在刑场劫囚，先利用西洋火枪让主刑官一枪毙命，接着在外围大喊：枪手在这！引起骚动。吸引大批官军来追，接着使用烟雾弹劫囚，如此大事必成。」 杨春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小日本女人这么聪明。于是多看了她好几眼。「神原小姐真是与众不同！」他忍不住说。 此话让这对父女乐得开怀大笑。 事后证明，幸好当日有神原父女来访，杨春等人才没落入第一个陷阱。 原来官方早布下天罗地网在牢里守株待兔。黄笋故意当他面说出来，正是要引杨春及天地会成员来救，好来个一网成擒。 刑场上，杨春完全照着神原纪香讲的剧本去做。午时三刻一到，主刑官张人隆准时扔下斩牌，眼见刽子手提起大刀便要砍下，此时杨春所安排的火枪手立即从树上射出一枪，并准确命中张人隆的脑袋。 会场立刻陷入一场大骚动。 接着杨春手下数个天地会员在场外大喊：枪手在这！果然此举吸引大批官军来追。埋伏在人群当中的另外几个天地会员见状纷纷丢出烟雾弹，现场立刻乱成一团，不久便顺利救出了卖盐顺仔。 当杨春和天地会成员正欢天喜地的带着卖盐顺仔准备逃去时，意想不到的场景却发生了：刑场四周竟又重新围上了数百官军，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张人隆与他的几十个官差竟也只是清廷的诱饵罢了！ 清廷布下重兵要抓的其实是他这只“天地会赤火堂主”大鱼！ 杨春这时身陷其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二十章 留下多少种 「大家快散开！」杨春对着伙伴们大喊。值此危急存亡之际，只能靠临场反应了，根本来不及细想。 如今敌多我少，只有分散逃生才能增加活命机会，否则对方把口袋越缩越小，那就只有乖乖等着受死的份。久经战阵的杨春这种普通常识当然有。 本来十几个天地会众都是一式黑衣蒙面的打扮足以令官兵产生迷惑，但坏就坏在杨春的身形太高大了，同侪中难有与其匹敌的，如此一来官兵的进攻重心很快便全落在他身上。 「师兄，我掩护你，你快走吧。」李强！身将一个追兵砍倒，口里大叫。 「别管我，你们大家快逃！」杨春见状再次大喊。事已至此，能走掉一个算一个。 谁知众人刚突破一个缺口，后面的伏兵马上压上来，原来清兵里里外外共结结实实的围了三大圈。 「堂主，现在怎么办？」陈铭心急如焚的问，话才说完立刻中刀倒下。眼看官兵越聚越多，大伙儿心知已逃生无门。 「别怕，最多就是命一条，我们拼了！」李强正发狠的四处挥砍，却突来一支冷箭将他瞬间射倒。 眼见同伴纷纷倒地，转眼间只剩下他一人孤军奋战，一声长啸，杨春举刀便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刎去...... 「慢，杨大哥快跟我来！」这时一声娇叱急急传来。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个全身蓝衣的武者。她两手迅速往袖里一掏，握在手中的飞苦无便似流星般不断射出。趁官兵纷纷掩面躲藏时刻再发出十几颗彩蛋，片刻后，杨春又一次在烟雾迷漫的战场上逃出生天。 前脚才踏出淡水街，犹来不及喘气，便在那武士催促下一口气奔赴河岸旁的野林中。不知又过了多久，杨春终于累得跪倒在地。武士这时才停了下来，见追兵已无，慢慢将头上布巾摘下。 「原来是你救了我！」杨春两眼含泪感激的对着那人说。万万没想到救他的人居然是神原静香。 「你的身手真俊，无怪乎家父对你们中国武术向来十分仰慕。你看，前方就是八里！港，你先随我上船吧，现在淡水到处都是追兵，你必须先躲一阵子再说。以后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打算。」 现今处境的确十分艰维，杨春思索再三，最后只能无语的点点头答应。 半个多月后船抵美丽的日本国长崎港…… 长崎是日本九州的一个重要港市，向来与中国有密切的交流关系。杨春第一眼看见它，就对它整洁的市容留下深刻印象。 杨春暂时客居神原家，平日以教东瀛人中文自娱。 当地日本女人身高都在五尺多，男人也只五尺五，来上过课的市民对杨春的身形和气质非常景仰，加上当时的东瀛人人以拥有有中国血统为荣，不知从何时起，整个长崎港的居民竟然家家户户纷纷送来爱女望他笑纳，由于日本人这种观念实在太荒谬可笑，故杨春全数拒收。 但神原纪香可不同，她既是商场伙伴，又是救命恩人，模样又如此娇美可爱，杨春当然不介意与她有肌肤之亲。 在神原辰德与长崎市长几次苦苦哀求下，杨春终点头答应纳女，但前提是最多每晚只御一东洋女。 自那日起，每晚都有女子自动来找杨春报到，日本女人的习惯是打炮前总要互相先通报个姓名，这样也好，总不能让人家当个刀下亡魂嘛，这些乱七八糟的日本名字杨春根本记不清，只依稀记得是波多野结衣......麻美由美......松岛枫......朝比奈舞......之类的。当然也不记得在长崎留下多少种了！ 日本终非久留之地。一年后再度回到中土，却发现人事已全非了…… 第二十一章 心系家园 此时正是嘉庆四年，大权臣和珅垮台了，漳州帮等于失去了一个大靠山。 杨春乘着日本商船从淡水河口溯流而上，才下船便感觉整个艋舺的气氛很不同，以前这里处处是熟悉的三邑乡音，现在到处穿插了很多福州话丶客家话等异地口音。 「有船要入港了！」码头上的力夫大声吆喝着。 在人群中，立着一个特别高大的身影，那人身长绝对超过六尺，双眼炯炯有神。此刻正专注地看船靠拢码头，心中似乎在惦记着某人。 「我阿母和阿兰她们坐的就是这条船吗？」他低声问着身旁的人，操的是同安口音。 「少年头家！」这时一个矮汉兴冲冲跑过来，像中大奖似的高声说：「我看到老板娘了，就在那边！」说着把手指向船的另一头。 「太好了，接到人我们就直接回八甲庒的家！」 时近黄昏，河面上吹着阵阵寒风，但码头上倒是热闹一片！杨春好奇的站在一旁观看，那一整条船下来的几乎都是同安人，操的都是当地口音，他不禁感慨的自言自语：「看来他们同安人的气势越来越壮盛了！」 不远处，一台人力车缓缓朝他的方位靠近，似乎有人认出他来了，那人把车匆匆停在他面前数尺处，对着他大叫：「是杨春大人吗？」 杨春点点头：「原来是阿炮啊。好久没见了，我们艋舺变好多！」 「这两年杨大人回唐山做生意吗？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是啊，我回去陪陪我妈。」 杨春爽快的搭上了阿炮的人力车回到春喜楼，门口的仆人起先仍不敢置信的瞧着他猛看。大门打开后，见头家回来，库洛则是当场兴奋大叫，之后赶紧往屋内回报。 「真是相公回来了吗？」妻子林琳匆匆跑了出来，强忍住泪水问。 「嗯，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杨春说话时脸上挂着一丝忧伤与不舍：「我想你一定吃了很多苦，身体瘦了很多，我看得出来！」 夫妻一见，恍如隔世。两个爱子杨飞丶杨翔此时皆已能自由跑跳，一前一后的与他畅谈儿语。这一去就是将近两年，期间音讯全无，让林琳的泪水几乎哭干了。 不久，杨春发现她身后只站着一个美玲，于是紧张的问：「家里其他的人呢？」 「你先坐下来歇歇腿，喝口茶，让我慢慢告诉你吧。」林琳温柔的说：「你南安的家人常捎信来，表示他们一切安好，唯独怡雯妹妹还在坏人手中，至于那蒋萍呢，你早就知道的，他已经被满贼那海给掳回去了。」 「喔。」 「对了，库洛，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漳州人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艋舺一切平安！」库洛嘴角展露笑意：「倒是同安人和安溪人，最近他们的乡亲突然来了好多！」 「嗯，我在码头有看到了。」 休息了一会，他满怀感恩地吃了妻子为她做的晚餐，正要休息时，看见陈庭玉和师弟李强两人已在大厅等他。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两人一起上前抱住杨春。 「哈！哈！哈！」见到兄弟，他乐开怀：「是啊，我回来了！」 寒暄一阵后，李强突然板起脸孔严肃地说：「师哥，唐山近日有消息传来，大清正陷入动乱中，朝廷似乎自顾不暇了！为了三邑人的未来，我们要更加紧操练兵勇才行，咱们在艋舺已经越来越不占优势了！」
第十六章 冤冤相报 既然拐了玛丽，那就连黑玫瑰也一起弄走吧，晚上好来个黑白配！ 出门两个多月，思乡心切，杨春决定回程改撘洋轮，从天津出海直接回台湾。大船只航行了十三天便到达淡水河口，因为船大无法直达艋舺，杨春需再撘一趟马车。 一到家门口，管家库洛立即来报：「恭喜大人，您又升官了！」 「我又升官了？」杨春听得一头雾水。 原来杨春人还没回到台湾，嘉庆皇帝早已发布命令将他升为新庄县丞、并赐银五千。真可谓双喜临门！ 「升官是件喜事，可是......我还有一件坏事得告诉您。那就是......三夫人黄小姐又被海贼掳走了」 「真的吗？」杨春一惊非同小可。「怎么会这样？」 话说蔡牵自从萧婷失踪后急得派人四处寻找，后来探听到是被杨春所擒，怒不可遏，发誓要将他碎尸万段，没想到几个月后萧婷居然又自己跑了回来。他的怒气才消散了一些。 朝廷方面，为制止蔡牵的海上暴行，嘉庆决定派福建水师提督勇福率兵清剿。蔡牵闻言有点震惊，以他目前的实力，仍无法和清廷的大军对抗。他突想起之前和黄笋交好时，曾听他亲口讲过：这满人总兵勇福非常的迷恋他黄家的小女儿，几番派人来求亲。蔡牵经多方打探，探得黄怡雯此刻人正在泉州，蔡闻讯大喜：真是天助我也！不如先把人抓来好好巴结一下这个勇福。 可怜的黄怡雯小姐，这次又没能摆脱蔡牵魔掌，莫非正如闽南话常说的：美人无美命！ 刚荣升新庄县丞的杨春遽闻爱妾黄怡雯被掳的消息，顿时忧心忡忡，害怕她遭遇不幸，当下立即决定亲带官军前往福建外海救人。没想到就在杨春风风火火准备出海攻打蔡牵之际，黄笋这个老奸突然登门求见。 「杨大人，如果你这趟出海的目的是为了小女怡雯，那老夫认为你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黄笋开门见山的说。 杨春乍听此言，简直不敢置信：「没想到世界上竟会有你这种当父亲的，女儿被海盗抓了，却一点都不担心。」本来想把怡雯已怀孕的事告诉他，再想想，还是算了，他现在连女儿生死都不顾了，又岂会在乎她是否怀孕？ 黄笋听到这句话非但不生气反而大笑了起来：「哈哈！杨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其实不在那个海贼蔡牵的手里。」 「不在海贼蔡牵的手里？那怡雯究竟在哪里？」 黄笋抬头看了杨春一眼，接着脸露诡异的笑容道：「如今，她已经被福建水陆提督勇福纳为新妾！」 「真有这种事？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是勇福昨日派人传到老夫手里的信，不信你自己看！」说完他卷起袖子，拿出一封鹅黄信箴亲手递给他。 「我不相信！怡雯不可能答应的。」杨春边看信，边摇头。 「小女或许不答应，可是老夫答应了。」说完又笑了起来：「杨大人，你这一生休想从老夫身上拿走任何东西！」 「够了，别再说了，你走吧！库洛送客！」看他讲话的语气这么傲慢，杨春忽然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 黄笋闻言慢慢走向杨的耳边低声道：「你现在不但是新庄县丞，没想到还是天地会的赤火堂堂主，真了不起阿！」说完大笑了三声：「哈！哈！哈！现在有没有很想要杀人灭口呢？」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杨春真的被这个老鬼惹毛了。 「不怎么样！我就用这个秘密交换你不打扰我女儿的承诺如何？」 「别以为你和海贼蔡牵暗中往来的事都没有人知道！」杨春决定以牙还牙。 「知道又如何？」 「你走吧。我答应不再找她就是了！」他觉得双方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黄笋走后，杨春百思不解：为什么这个黄笋好像处处能猜透他似的？这几年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黄笋轻易看破了。包括前次攻打漳州人的事；去年清明回乡祭祖的事；尤其是升任赤火堂主的这档事，除了帮主外根本没几个人知道。 正当他陷入深思中，陈庭玉快步走了进来，急道：「禀大人，属下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军可即刻出海。」 「不去了！」杨春若有所思的说。 「不去了？为什么？」面对这突来变化，陈庭玉有些吃惊。 「喔，朝廷已经派李长庚去打了，不须要我们。」杨胡乱应答。 第十七章 一种叫做鸦片的东西 嘉庆皇帝刚上任这几年蔡牵横霸东南海，烧杀掳掠，无恶不做，嘉庆皇帝极为重视这件事，三番两次明令官兵清剿。但这群海贼能打又能跑，要全歼他们谈何容易？从福州或台湾打过来，距离都算不近，胜算又打了一点折扣；照理说：勇福的大军如今就近在咫尺，应该很有机会一举剿灭他，但勇福始终不愿使出全力，真是令人有点不解！ “莫非......莫非这个蔡牵和勇福之间有点什么默契？”杨春心想。“他们双方交手你追来我就跑；你要交差，我就送你几颗人头。常此以往，就能解释这次怡雯被掳事件了：那根本就是勇福先提供线索，再由蔡牵派手下来抓，最后蔡牵再转手送给勇福。” 黄怡雯对他情深义重，如今不幸落入勇福之手，他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试着把她营救出来。不过既身为朝廷命官，这件事当然急躁不得，幸好怡雯暂时应是没有生命危险。勾结海盗、强抢民女，狗官之最不过如此。看来这个勇福是非死不可了！ 在天地会方面：自林爽文叛乱失败后天地会士气大挫，为延续大汉香火去年在台湾的天地会领袖黑土堂堂主陈周全率众于鹿港起义，杨春因身在官府不便出头，便暗中给予陈多方协助。这陈周全原籍福建同安，去年招集了天地会盟友起事反清，除为林爽文报仇外并趁机诛杀贪官污吏。陈周全率众进攻鹿港，清军水师游击曾绍龙、同知朱慧昌先后阵亡。鹿港终被陈周全攻陷。 陈周全后不幸兵败被补，遭清廷凌迟处死，这起天地会叛逆事变就这样草草落幕了。受他之托，杨春暗将他的独子陈铭收留在龙山寺里埋名避祸。 正当杨春心里还在烦恼黄怡雯和天地会的事时，新近又发现许多手下官员在当差洽公时经常会显露出精神不济的表情，有时甚至呵欠连连，连身边最亲近的陈庭玉也都如此，打探之下才知衙门里正流行着吸食一种叫做鸦片的东西，他翻翻过往资料才发现这东西虽然可提神醒脑，实则对身体危害极大，在雍正年间即有明文禁食。 第二天上朝他即发布禁烟令。此后更三令五申严禁。但仍有属下背着他偷偷吸食，这东西染上了就不好戒除。后来就连美玲也在陈庭玉鼓励下开始吸食了起来。令他苦恼不已。 另方面，平安海运业务因蔡牵纵横海上，连年出现停滞状态，这也令他苦恼万分。爱妻林琳于是建议他不妨把船队开往北方试试，杨春辜且信之，在接连三次派员考察过日本之后，他觉得这条路线果然颇有发展，因此决定照做，这也无形中开启了台湾和东瀛贸易的先河。 台北盆地之前爆发了连续数年的漳、泉大械斗；蔓延数百村落，民不聊生。有识之士如林平侯等，面临此一情势纷纷挺身而出，尽力想要排解，杨春个性本也不好斗，既然漳洲人肯主动来谈和，那就双方都收下武器吧。板桥漳州人与艋舺泉州人多次的械斗，互有胜败，双方结下不少冤仇，如果真能从此消弭，亦是当地百姓之大幸啊！ 这晚由林平侯做东，漳泉两地在北台湾重要领导人全聚集在板桥盛园。杨春身为艋舺泉州三邑的领袖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宴会中双方气氛和谐，杨春充分感受到漳州帮的诚意，尤其是来自林平侯和他的兄弟，两方领袖似乎已达成永不再械斗的默契。 「我久闻杨大人精通音律，不如现场弹奏一曲如何？让林某大饱耳福。」会谈过后东道主林某走来杨春身边敬酒。 回想那日便是在这种情境下与黄小姐相识的，杨春一时间感慨万千：「不了！杨某的琴艺已荒废太久，今番上台恐怕要献丑了！」自从黄怡雯离开后他已不再弹琴唱曲，嗟叹已无知心人。 林某再三相请，杨春一样挥手婉拒，最后只好作罢。 「诸位乡亲，今天谈判能如此成功杨春大人的功劳肯定最大。虽然两年前他带的泉州子弟大败于此，但如今却能不计前嫌又来，肚量之大让黄某感动万分！」黄笋借着酒意不忘故意消遣他一番。 「当年之事的确是杨某冲动引起。」杨春起身说：「但所谓无风不起浪。黄老爷对我们泉州三邑人做了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杨春不甘示弱的回击让黄笋面子有些挂不住。 「我做了什么？」黄笋不甘示弱的说：「哈哈！我做了一个陷阱，结果你们泉州人不请自来。对了，那次杨大人侥幸全身而退，全是因为一个黑衣人，后来我查到那晚救你的人叫做卖盐顺仔，于是我当下发誓日后绝对要他付出惨痛代价，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还是被我找到了。」黄笋脸上意气风发的说。 「你说你抓了卖盐顺仔？」 「非也！是朝廷派兵抓了他。我只是把卖盐顺仔的行踪不小心给透露出来而已。」 「朝廷派兵抓了他？他究竟所犯何罪？」 「原本他就是个天地会份子。」接着转头对着杨春笑笑：「杨大人你我都是大清子民，你说这种天地会的反动份子该不该抓？」 「是......该抓。」 「哈哈哈！」能从两人交锋中占得便宜，让黄笋开怀极了，笑声久久不止。 第十八章 玩起黑白配 回到家中不久，杨春越想越气，便将手中茶碗带盘重重狠摔在地。美玲本在内堂吸烟，闻声慌得出来查看。见现场一地杯盘狼藉，知他心情不好，便默默将这些残骸清扫干净。但看得出来：美玲神情始终非常恍惚。 「美玲你先过来一下！」杨春对着她温柔的说。美玲依言走来。「你跟我说说，这抽鸦片到底是什么感觉？」杨春早看出她今晚正在吸食鸦片烟。 「相公，鸦片......这个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美玲欲言又止。 「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为何要吸？」 「唉！怪我自己，我这个人始终意志不坚定。」 「美玲听我说，翔儿还小，正是须要母爱的年纪，你千万要振作才行！」 「这点我知道，我也很努力。但......」 「但你始终做不到是吗？」 听到这美玲默然点点头，接着若有所思的看着杨春许久，片刻后才慢慢吐出一句话：「相公，我若不行了，日后翔儿的事就要请你多费心。」 「美玲你这是何苦呢？」 两人相对无言。 离开大厅来到书房，轻轻的打开房门，却惊见黑白双煞这两个骚货正互相搂抱在一起接吻，杨春慢慢地走向前，她们只多看了杨春一眼，然后又继续亲热。杨春见状干脆把她俩全脱了个精光，同时和两个人玩起黑白配。 「你们玩的还开心吗？」杨春裂开嘴笑着问。 「还可以。」玛莉很快回答。 「你要一起玩吗？」黑玫瑰说，说完就蹲下去帮杨春舔鸡巴。看着她一身匀称的线条，杨春忍不住抚摸起她的头发，再把鸡巴抽出来改插进她的蜜洞里。黑玫瑰立刻摇着屁股浪叫了起来。 「啊……呜……大鸡巴相公好厉害……干快一点……要死了……我要死了……」 在淫声秽语的刺激下，杨春双手紧紧扶着她的屁股狠狠的抽干起来。淫水很快就顺着腿侧流到地面上。 玛莉过来撒娇：「相公，也赏我一炮吧？看着你打炮，我都快要高潮了！」 杨春见状只好把鸡巴从黑玫瑰的小穴里抽了出来，改放进她的里面。 「呜……玛莉最爱相公的大鸡巴！」看的出来她很陶醉，头不断往后仰，一边摇晃还一边叫床。 黑玫瑰在旁边闲到有点尴尬，于是睁大她那对迷人的眼睛看着杨春说：「相公你就不能一边打炮一边陪我玩吗？」说完把舌头主动伸进杨春嘴巴里。看着她那修长的美腿和迷人的脸蛋，杨春感到无比的兴奋，却迟迟没有干她。她最后忍不住了，蹲下去用嘴巴含住了杨春的蛋蛋。「相公你快来插我吧，啊……我快要受不了了！」 两人你争我吵的，可是鸡巴只有一只。杨春只好令她们两人并排跪着，从后面轮流干她们的小穴和菊洞。 半个时辰过后，在阵阵浪叫声中终于达到了高潮，将整坨精液全射进玛莉的穴里。完事后她们两个一起帮他舔食肉棒上的爱液。一舔，那里很快又硬了，于是战争又起。这天晚上他总共射了三次，弄到腰都有点酸了！ 心里正好奇这对黑白姐妹今晚怎么这样骚？却突然发现墙边有一根长长的烟管。「不会吧，连你们也在吸食鸦片烟！」 第十九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脑海里想的还是昨天的事。鸦片的事无论如何一定要严禁；卖盐顺仔也一定要全力营救才行！ 黄笋说他是天地会员？我杨春怎么连听都没听过？这多半是黄笋随意诬陷的吧！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因朝廷向来最是痛恨天地会，一经抓获总是立即处死，他黄笋便给卖盐顺仔安一个这么大的罪名，让他想不死也难！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遇难。当年若不是他挺身相救，我杨春哪有命活到今天？这个恩情是一定要报！ 但卖盐顺仔到底关在哪？ 杨春当然不能出动官差去帮他探查；叫泉州子弟去也不太合适；想来想去还是赤火堂的兄弟最可靠。如今他已是赤火堂主，李强则是副座，在台湾的成员共有一十三人。主意既定他立刻密令会众尽速查访卖盐顺仔下落。天地会帮众个个武功高强、耳聪目明，兼且消息灵通，三日内便已探得卖盐顺仔正关在淡水厅死牢的讯息。 知道卖盐顺仔下落了。但怎么营救呢？出动大队去刑场劫囚吗？如此恐怕会伤及无辜。蒙面去牢里救他吗？又恐官军早有埋伏。真是两难阿！ 不过两者相权，仍是以后者为佳。 正思考间，来自日本的神原商社社长神原辰德正带着爱女神原静香来访，杨春赶紧请他们入座。自与东瀛贸易后每季都要出口十条船的香蕉到扶桑三岛，神原商社便是日方总代理，两方因多次接触已颇有交情。 经过一番恳谈后，两人又达成新一季的商约。 会后杨春将神原父女留下用餐。酒过三巡之后，神原社长突然谈起自己正是战国武士后代，他们家族对行军打仗之世最是专精。如今自己正遭遇难题，杨春想：“或许能把这事提出来请教他们一下。” 「神原先生，我们新庄厅最近抓获一江洋大盗，此人恶名昭彰且十分狡猾。在审讯之前，他的同伙若想劫囚，用哪种方式成功率较大？」 神原父女听完描述后，神泉静香抢在父亲之前微笑着对杨春说：「如要救人一定会在刑场劫囚，先利用西洋火枪让主刑官一枪毙命，接着在外围大喊：枪手在这！引起骚动。吸引大批官军来追，接着使用烟雾弹劫囚，如此大事必成。」 杨春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小日本女人这么聪明。于是多看了她好几眼。「神原小姐真是与众不同！」他忍不住说。 此话让这对父女乐得开怀大笑。 事后证明，幸好当日有神原父女来访，杨春等人才没落入第一个陷阱。 原来官方早布下天罗地网在牢里守株待兔。黄笋故意当他面说出来，正是要引杨春及天地会成员来救，好来个一网成擒。 刑场上，杨春完全照着神原纪香讲的剧本去做。午时三刻一到，主刑官张人隆准时扔下斩牌，眼见刽子手提起大刀便要砍下，此时杨春所安排的火枪手立即从树上射出一枪，并准确命中张人隆的脑袋。 会场立刻陷入一场大骚动。 接着杨春手下数个天地会员在场外大喊：枪手在这！果然此举吸引大批官军来追。埋伏在人群当中的另外几个天地会员见状纷纷丢出烟雾弹，现场立刻乱成一团，不久便顺利救出了卖盐顺仔。 当杨春和天地会成员正欢天喜地的带着卖盐顺仔准备逃去时，意想不到的场景却发生了：刑场四周竟又重新围上了数百官军，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张人隆与他的几十个官差竟也只是清廷的诱饵罢了！ 清廷布下重兵要抓的其实是他这只“天地会赤火堂主”大鱼！ 杨春这时身陷其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二十章 留下多少种 「大家快散开！」杨春对着伙伴们大喊。值此危急存亡之际，只能靠临场反应了，根本来不及细想。 如今敌多我少，只有分散逃生才能增加活命机会，否则对方把口袋越缩越小，那就只有乖乖等着受死的份。久经战阵的杨春这种普通常识当然有。 本来十几个天地会众都是一式黑衣蒙面的打扮足以令官兵产生迷惑，但坏就坏在杨春的身形太高大了，同侪中难有与其匹敌的，如此一来官兵的进攻重心很快便全落在他身上。 「师兄，我掩护你，你快走吧。」李强！身将一个追兵砍倒，口里大叫。 「别管我，你们大家快逃！」杨春见状再次大喊。事已至此，能走掉一个算一个。 谁知众人刚突破一个缺口，后面的伏兵马上压上来，原来清兵里里外外共结结实实的围了三大圈。 「堂主，现在怎么办？」陈铭心急如焚的问，话才说完立刻中刀倒下。眼看官兵越聚越多，大伙儿心知已逃生无门。 「别怕，最多就是命一条，我们拼了！」李强正发狠的四处挥砍，却突来一支冷箭将他瞬间射倒。 眼见同伴纷纷倒地，转眼间只剩下他一人孤军奋战，一声长啸，杨春举刀便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刎去...... 「慢，杨大哥快跟我来！」这时一声娇叱急急传来。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个全身蓝衣的武者。她两手迅速往袖里一掏，握在手中的飞苦无便似流星般不断射出。趁官兵纷纷掩面躲藏时刻再发出十几颗彩蛋，片刻后，杨春又一次在烟雾迷漫的战场上逃出生天。 前脚才踏出淡水街，犹来不及喘气，便在那武士催促下一口气奔赴河岸旁的野林中。不知又过了多久，杨春终于累得跪倒在地。武士这时才停了下来，见追兵已无，慢慢将头上布巾摘下。 「原来是你救了我！」杨春两眼含泪感激的对着那人说。万万没想到救他的人居然是神原静香。 「你的身手真俊，无怪乎家父对你们中国武术向来十分仰慕。你看，前方就是八里！港，你先随我上船吧，现在淡水到处都是追兵，你必须先躲一阵子再说。以后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打算。」 现今处境的确十分艰维，杨春思索再三，最后只能无语的点点头答应。 半个多月后船抵美丽的日本国长崎港…… 长崎是日本九州的一个重要港市，向来与中国有密切的交流关系。杨春第一眼看见它，就对它整洁的市容留下深刻印象。 杨春暂时客居神原家，平日以教东瀛人中文自娱。 当地日本女人身高都在五尺多，男人也只五尺五，来上过课的市民对杨春的身形和气质非常景仰，加上当时的东瀛人人以拥有有中国血统为荣，不知从何时起，整个长崎港的居民竟然家家户户纷纷送来爱女望他笑纳，由于日本人这种观念实在太荒谬可笑，故杨春全数拒收。 但神原纪香可不同，她既是商场伙伴，又是救命恩人，模样又如此娇美可爱，杨春当然不介意与她有肌肤之亲。 在神原辰德与长崎市长几次苦苦哀求下，杨春终点头答应纳女，但前提是最多每晚只御一东洋女。 自那日起，每晚都有女子自动来找杨春报到，日本女人的习惯是打炮前总要互相先通报个姓名，这样也好，总不能让人家当个刀下亡魂嘛，这些乱七八糟的日本名字杨春根本记不清，只依稀记得是波多野结衣......麻美由美......松岛枫......朝比奈舞......之类的。当然也不记得在长崎留下多少种了！ 日本终非久留之地。一年后再度回到中土，却发现人事已全非了…… 第二十一章 心系家园 此时正是嘉庆四年，大权臣和珅垮台了，漳州帮等于失去了一个大靠山。 杨春乘着日本商船从淡水河口溯流而上，才下船便感觉整个艋舺的气氛很不同，以前这里处处是熟悉的三邑乡音，现在到处穿插了很多福州话丶客家话等异地口音。 「有船要入港了！」码头上的力夫大声吆喝着。 在人群中，立着一个特别高大的身影，那人身长绝对超过六尺，双眼炯炯有神。此刻正专注地看船靠拢码头，心中似乎在惦记着某人。 「我阿母和阿兰她们坐的就是这条船吗？」他低声问着身旁的人，操的是同安口音。 「少年头家！」这时一个矮汉兴冲冲跑过来，像中大奖似的高声说：「我看到老板娘了，就在那边！」说着把手指向船的另一头。 「太好了，接到人我们就直接回八甲庒的家！」 时近黄昏，河面上吹着阵阵寒风，但码头上倒是热闹一片！杨春好奇的站在一旁观看，那一整条船下来的几乎都是同安人，操的都是当地口音，他不禁感慨的自言自语：「看来他们同安人的气势越来越壮盛了！」 不远处，一台人力车缓缓朝他的方位靠近，似乎有人认出他来了，那人把车匆匆停在他面前数尺处，对着他大叫：「是杨春大人吗？」 杨春点点头：「原来是阿炮啊。好久没见了，我们艋舺变好多！」 「这两年杨大人回唐山做生意吗？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是啊，我回去陪陪我妈。」 杨春爽快的搭上了阿炮的人力车回到春喜楼，门口的仆人起先仍不敢置信的瞧着他猛看。大门打开后，见头家回来，库洛则是当场兴奋大叫，之后赶紧往屋内回报。 「真是相公回来了吗？」妻子林琳匆匆跑了出来，强忍住泪水问。 「嗯，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杨春说话时脸上挂着一丝忧伤与不舍：「我想你一定吃了很多苦，身体瘦了很多，我看得出来！」 夫妻一见，恍如隔世。两个爱子杨飞丶杨翔此时皆已能自由跑跳，一前一后的与他畅谈儿语。这一去就是将近两年，期间音讯全无，让林琳的泪水几乎哭干了。 不久，杨春发现她身后只站着一个美玲，于是紧张的问：「家里其他的人呢？」 「你先坐下来歇歇腿，喝口茶，让我慢慢告诉你吧。」林琳温柔的说：「你南安的家人常捎信来，表示他们一切安好，唯独怡雯妹妹还在坏人手中，至于那蒋萍呢，你早就知道的，他已经被满贼那海给掳回去了。」 「喔。」 「对了，库洛，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漳州人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艋舺一切平安！」库洛嘴角展露笑意：「倒是同安人和安溪人，最近他们的乡亲突然来了好多！」 「嗯，我在码头有看到了。」 休息了一会，他满怀感恩地吃了妻子为她做的晚餐，正要休息时，看见陈庭玉和师弟李强两人已在大厅等他。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两人一起上前抱住杨春。 「哈！哈！哈！」见到兄弟，他乐开怀：「是啊，我回来了！」 寒暄一阵后，李强突然板起脸孔严肃地说：「师哥，唐山近日有消息传来，大清正陷入动乱中，朝廷似乎自顾不暇了！为了三邑人的未来，我们要更加紧操练兵勇才行，咱们在艋舺已经越来越不占优势了！」
加载中,请稍侯......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