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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人,不灭爱】(第二章第6幕)

海棠书屋 2025-06-14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二章 第六幕 爱与任务“你为爱而燃,便终将以爱为火照亮你的使命。” ——阿穆·图沙纳,被放逐的战争哲人,《深泣录》残页第十三章仪式之后,车行南都,一路沉默。窗外的街景熟悉得令人刺痛,却又陌生得像另一个
第二章 第六幕 爱与任务

“你为爱而燃,便终将以爱为火照亮你的使命。” ——阿穆·图沙纳,被放逐的战争哲人,《深泣录》残页第十三章

仪式之后,车行南都,一路沉默。

窗外的街景熟悉得令人刺痛,却又陌生得像另一个世界。玻璃外闪过的光影在我眼中只是模糊的、无法感知的色块,像曾经的生活倒映在废墟中。而车厢内,我们各自坐在角落,刻意回避彼此的视线,仿佛一眼就能引燃体内未熄的焦土。 没有人说话,也没人敢说话。有些疼痛一旦开口,便会失控。那些言语无法包裹的羞耻与崩溃,就像深埋体内的碎玻璃,只能继续割裂着彼此的血肉。

回到家里,日常似乎还在继续,可这日常,只剩下残破的表象。 回到家里,生活仿佛还在延续,但这延续只是某种腐烂结构的惯性。我们开始习惯不说话、不碰触、不对视。彼此像陌生人,又像互相监视的囚徒。我祷告一样念着那句暗语:“我是武器,我有任务。”这是保护我的,同时也是禁锢我的茧房。它让我暂时不去面对真实,但也彻底切断了我与晓颖之间的灵魂纽带。

我渴望靠近她,拉着她走出地狱,却也害怕那靠近如俄耳甫斯回头般,让我失去仅存的残影。我害怕去想她受到污染,我拒绝相信她受到污染,我应该接受她受到污染,我又不接受她受到的污染。我不敢往茧房里回望,因为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唯独怜悯,像一条苟延残喘的细流,从绝望深处挣扎着渗出。

陈晓颖也变了。 她不再微笑,不再妩媚,她不再有任何表情,连敷衍的温柔都不再施予。她试图掩饰一切,但手臂上那些被指甲反复抠出的月牙痕却泄露了真实。她不再修饰,不再在乎,甚至用一种几近蔑视的态度对待自己的身体。

某个晚餐,她一言不发地灌下整瓶白酒,而我竟然连一句阻止的话都没说出口。她在慢性自毁,而我,只能坐在对面看着。 夜,才是最大的煎熬,昔日的婚床变成了刑场。我们并排躺着,却都刻意间隔了距离,卧室里只有窗外投进的稀薄月光,勾勒出彼此僵硬的轮廓,没有欢笑,没有嬉戏,没有情意绵绵,没有激情四射,此刻只有呼吸声能证明对方的存在。

我辗转反侧,身体在黑暗中悄然升起原始的生理冲动,我的手不由自主摸了摸微硬的下体,努力唤醒记忆中晓颖完美的胴体,她的乳房,她的阴道,她的触感,她的味道,那些情欲缠绵的夜晚,那些肌肤相亲的瞬间。可画面却像被一层不详黑雾笼罩,遥远、模糊、陌生,我甚至看不清她的脸,所有细节都支离破碎。但即使如此,那些画面依旧散发着一种残余的、令人绝望的美好,那是我曾经拥有的珍宝。

我悄悄转过身,努力伸手向她悄悄探去。我的手在黑暗中缓慢挪动,仿佛在冒险触碰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我感觉有股力量,正在压制着我的所有动作和念想。我咬牙努力向前,指尖一点点地靠近,最后,我甚至已经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就 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皮肤时,我突然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同样缓慢、犹豫、带着一丝颤抖移动,那不是远离,而是朝着我的方向而来。

她的指尖摩擦着床单,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朝着我的手背悄然靠近。我脑海已经开始浮现出两手五指交缠的美好画面。 然而,这份美好,在触碰的一瞬间,就破碎了。

当我的指尖,仅仅是指尖,触碰到她冰冷的皮肤时,我的脑海中猛然爆发出了那场“仪式”的扭曲幻象—— 眼前不再是晓颖曼妙的酮体,而是一堆堆腐败发臭、流淌着墨绿色粘稠液体的肉块,它们在不断地扭曲变形、疯狂地撞击着陈晓颖的身体。那些肉块上,还伸出一条条蛇一般滑腻的触手,贪婪地缠绕上晓颖的四肢、腰肢,勒紧她的脖颈,钻入她的肉体里。耳边,是古怪而恐怖的嘶哑笑声、野兽般的低吼声,以及触手击打在晓颖身上,发出“啪啪”的、令人作呕的声响。

我和她都像触电般猛地弹开。她猛地缩成一团,而我心脏瞬间有种五马分尸的撕裂感,一股巨大的锥心刺痛袭来,性欲顷刻间萎缩,阴茎如同被冰水浇灌般,迅速软塌下去,萎缩成一团,丝毫勃起的迹象都没有。

我僵硬地躺着,大脑一片空白。我努力心脏按摩般的挤压自己的阴茎,可他畏缩着毫无反应。我感到极度悲哀,那场仪式,毁了陈晓颖,也废了我。我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男人的最基本功能,我甚至认为自己不再是男人。这种生理的背叛,已经宣判了我们夫妻关系的终结。

晓颖的声音刺破寂静,像一枚精准投掷的冰锥直刺我的耳膜:“刘勇,我们离婚吧。” 我的心像被什么猛地揪了一下,大脑像遭遇了一击重锤,我立刻屏蔽了自己的灵魂。我机械地、冷漠地回复:“不行。”语气平板得像一份法律文件。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带光,不知道是不是泪水。她缓缓翻过身,背对着我,但声音却清晰地传来,语调淫荡得像被玷污的修女:“怎么?舍不得这具千人骑万人压的肉体吗?还是舍不得以后分享其他“珍器”的机会?”她转过头来,刻意让我看到她嘴角勾勒出的扭曲嘲讽,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撕碎给我看。

我目光已然失焦,大脑宕机,毫无波澜的重复:“我暂时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我要先完成任务。”

她猛地翻过身,侧卧,身体朝向我。即使在稀薄的月光下,我也能看出她特意准备的痕迹——她穿的是一件真丝吊带睡裙,而非平日里那种松垮的浴袍或棉质睡衣。面料的轻柔和微光,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她的长发刚洗过,此刻带着一丝湿润的清香,被随意地拨到一侧,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项。她的脸上似乎也化了淡淡的妆容,眼线和睫毛精致得像要参加盛装晚宴。然而,那双眼眸深处,此时却充满病态的挑逗与自毁的绝望。

“前几天看他们操我,你爽吗?你不是总幻想很多人操我吗?你真看到了,爽吗?”她低声问我,声音像毒蛇在耳边嘶嘶作响。

我咬紧牙关过滤掉全部信息,眼前暗下去又亮起来,再次重启,“我暂时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我要先完成任务。”

她笑了一声,那笑声凄厉而破碎。她不再靠近,眼睛紧紧盯着我,一滴泪珠从她眼角滑落,划过苍白的脸颊,浸入枕头,留下一滴湿润。紧接着,又是一滴,两滴……湿透了她身下的枕巾。她压抑而急促的呼吸,身体微微颤抖,没有发出其他任何声音。

“他们都射进去了,你都看到了,喜欢吗?”她没有擦泪,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我闭上眼,我睁开眼,眼里出现万花筒的景象,喉咙自动发声,“我暂时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我要先完成任务。”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声地翻过身,背对着我,身体缩成了一团,轻微的颤抖显示着她依旧在无声地哭泣。我僵硬地躺在她身后,幻想着世界的毁灭。

相比家里的压抑和窒息,我现在更喜欢待在办公室,看着嘻嘻哈哈的林思雨和王宇轩,时钟就像假装回拨到了从前,写不完的文件,理不完的卷宗也可以让我的大脑无暇他顾。

一天下午一点,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子龙发来的简讯:“下午两点,律所洽谈室,准时。”我盯着信息,心底沉甸甸的同时,更多的是期待。王子龙将带来我渴望的任务,也许是自杀任务,我不在乎,只要是任务就行。沙漠中的流浪者,不会在乎绿洲的水是否有毒。

林思雨和张宇轩在各自的工位上忙碌着,影印机的嗡鸣和键盘的敲击声,本该是再寻常不过的律所日常。我坐在办公桌前,看似平静,实则每分每秒都在计算着时间,等待着那场即将到来的、未知的会面。

然而,预定的时间还没到,律所的磨砂玻璃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刘勇!你他妈什么意思?!” 是陈晓颖。她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与疲惫,脸色铁青,眼底布满了血丝。

“这种事,你不在家里说,跑到律所来?是想让我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像个被抛弃的物品一样被你处理掉吗?!”她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却更显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屈辱和攻击性,“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显得更体面,更有法律效应?刘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彻底懵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到底在说什么?她在说离婚吗?不是她提的,然后我还否决了吗?我的嘴一张一合,不知所措。

就在这尴尬而混乱的瞬间,律所的门再次被推开。王子龙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看了看怒不可遏的陈晓颖,又瞥了一眼懵逼的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抱歉,抱歉,来晚了。”他迈着从容的步子走进来,目光扫过我们,最终落在了两位目瞪口呆的助理身上。

林思雨和张宇轩彻底吓呆了。他们的头,像两只鼹鼠一样同时整齐的看看我,又看看晓颖,再看看王子龙,最后,再次把视线停留在我身上。他们的眼神变得无比怪异,里面估计写满了八卦、猜测,甚至可能还有“这关系有点复杂”的暧昧审视。仿佛在他们的脑海里,我和王子龙的关系正在以一种超越朋友的、惊悚的方式迅速发酵。

我顾不上心里的迷茫和震惊,迅速站起身,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安抚着两位助理:“没事,一点私人事务。你们继续忙。”然后,我快步走到陈晓颖身边,轻轻扶住她的手臂,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和王子龙一同引向律所深处的洽谈室,走到尽头,我心有顾虑的回头一看,两小孩果然还盯在这边,看到我转头,两人赶紧埋头假装系鞋带。我顾不得这么多,赶紧

闪身进入洽谈室。 “咔哒”一声,门在我身后被反锁。洽谈室里,空气瞬间凝固。

王子龙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熟练地抖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中,他这次整包都递给了我:“拿着吧,下次自己记得买。这玩意儿,你可不能每次都白嫖。”说完了瞟了一眼陈晓颖,然后顿了一下,“咳,今天召集各位是有要事,决定生死的要事。”

陈晓颖的怒火被烟雾刺激得更加旺盛,她转过头,死死盯着王子龙,声音嘶哑而愤怒:“王子龙,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告诉我,说刘勇在律所等我,有要事商量!你难道不是暗示我他准备离婚?!但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又是你有什么“要事”?”

王子龙弹了弹烟灰,目光扫过我们两人,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冷酷的玩味:“如果我不采取点手段,两位,我恐怕永远都无法把我们三个人,聚到一起。”

“哼,我没有什么“要事”,我也不准备参与你们的“要事”,我不觉得我对你们有任何用处。”她的声音冰冷,像一块冰块,带着刺骨的寒意。她突然抬起头,直视王子龙,眼神中燃烧着一种刻骨的痛恨与控诉:“正好,让我们当着。。。”她转头看向我,似乎在想用什么合适的词汇来指代我“这个人”,她肯定式的顿了一下“我们说清楚,我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了!我们早该没有关系了!从你父亲强奸我,把我送给高毅那天,我们就该断绝关系!看看你把我害成什么样!我被那些禽兽强奸,轮奸,你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你还亲手毁了我的婚姻!现在,你还来跟我谈什么狗屁“要事”!”她越说越激动,胸部剧烈的起伏,眼泪喷涌而出,她顺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在王子龙头上。

王子龙条件反射式的躲了一下,但没躲开。他用手捂着自己脑袋,使劲揉,以求饶的语气抱怨到“轻点砸啊,会受伤的。” 陈晓颖没答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脑袋转到了一边。看到这一幕,我有些怪异的感觉,我觉得自己成为言情剧的观众,五味杂陈。

陈晓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凄厉而刺耳。“你的要事是什么?我们三个人?”她环视一圈,眼神充满自嘲,“两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和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妓女——这个组合,能做什么正经事吗?”

王子龙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纠正一下,晓颖,”他还在拼命揉自己的脑袋,“是两个准备干大事的废物,和一个聪明的美女。这个组合……我觉得挺有戏。”

陈晓颖的眼神再次闪烁着不屑,带着更浓的挑衅。“两个废物男人和一个美女的组合,可能做其他事情比较方便吧?”她说着,突然将目光转向我,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竟然浮现出一丝病态的魅惑。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红唇微启,似乎在无声地邀请。我赶紧转过头,准备无视她的任何“挑逗”。

她见我无动于衷,嘴角的嘲讽更甚,转头又对着王子龙,声音冷到极致:“怎么,你们是准备提前享用,还是等下个月和高毅他们一起用?”

王子龙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行了!”他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保证,你是刘勇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变成刘勇一个人的。其他人都无法享用。”他直视着我,那句话,与其说是对晓颖说,不如说是对我说的。

陈晓颖还想说点什么,王子龙伸天空举起一只手,示意陈晓颖住嘴,他缓缓的说“我不会反驳你。当年的无能为力,我承认。我为我的无能,我为我家庭成员的罪恶道歉。我也为把你的婚姻搅得支离破碎而道歉。但请你相信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在弥补我的过错。”他再次露出讽刺性的微笑“虽然这对我们有些残忍。”

他随即抬起头,眼神锐利:“但这些,你,我,刘勇,我们是躲不开的。这颗炸弹,陈晓颖,即便不是我亲手引爆,也迟早会落在你和刘勇的脚下。”他直视着我们,语气冰冷而理性:“你们以为躲在象牙塔里,就可以避免这一切吗?真理会是什么?它无处不在。你敢保证你的“幸福婚姻生活”能在你“退休”前不露馅吗?”他看着陈晓颖,用手指着我“让刘勇被动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你该如何应对?他会如何应对?没我的支撑,他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吗?与其被动地被它吞噬,不如主动撕开一道口子,钻进去,将它从内部炸毁!”

我的心像被什么敲了一下,自杀任务终于要来了!我偷偷看向陈晓颖,她依旧气焰未消,但胸口的起伏平缓了一些,脸上挂着泪痕,咬着半边嘴唇,眼神迷离。我有些迷惑,我现在居然感到她的一丝性感,我不清楚是不是“任务”的即将揭示为我的灵魂茧房撕开了一条口子,我清楚的记得,过去晓颖生气时确实有种别样的性感。我偷偷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把精力集中到“任务”上。

王子龙继续分析:“任何组织都会有裂痕,尤其是一个缺乏合理进入和退出机制的组织。直接用拳头打破一扇窗几乎不可能,但是如果有裂痕,只需要用巧力对着裂痕的地方一击,即可砸碎整块玻璃。”

他目光扫过我们,语气压低了几分,带着蛊惑的意味:“真理会内部,目前有两大最强派系。一是以高毅为首的金融部,他们腐败堕落,乌烟瘴气,人员众多但离心离德,他们控制着国家经济命脉,几乎所有成员都在海外有资产布局。另一派,是司法部,他们追求所谓的纯净、忠诚、廉洁,他们核心拥趸稀少,但占据着法理优势和国家暴力机器,是金融部的死敌。” 他指向我:“刘勇,你是一名律师,通过具体的案件和项目获取腐败线索对你而言合情合理。我的计划是,让你想办法取得高毅的信任,让他同意献祭几个高毅不喜欢的金融部的垃圾作为炮灰,以‘投名状’的方式,潜入司法部,成为金融部的内线,但更是我的内线。”

我那双死寂的眼睛瞬间聚焦,身体微微前倾,这具“武器”终于找到了它的使命和目标,这太适合我了! “而晓颖,”王子龙看向她,语气平稳,仿佛在布置一项日常任务,“你需要继续潜伏金融部内部,利用你的优势,去获取那些金融部高层的犯罪线索,我将择优通过刘勇送到司法部!”

陈晓颖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空洞的眼神中终于浮现出一丝痛苦的涟漪。她带着极致的挑衅和绝望,冷冷地开口,声音如同刮过冰面的刀锋:“我的优势?是陪他们睡觉来获取你想要的情报吗?” 王子龙不为所动,他直视着她,眼神深邃:“我们双面间谍的终极目标就是:刘勇潜伏在司法分会,陈晓颖身在金融分会,我们要掌握好节奏,相互给予两个组织对方的机密情报,增加他们干掉对方的信心。最后,在适当时候,释放消息,让他们彻底决斗,同归于尽。”

他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在敲击我的心脏。我那颗冰封的心脏,在听到“双面间谍”和“同归于尽”时,开始发出微弱的震颤。我感到一股力量在体内滋生,那是一种被赋予明确任务的、扭曲的渴望。

王子龙接着慷慨激昂,像在进行战前宣讲:“权力厌恶真空,一旦两派俱灭,就会有各路人马注入,他们不可能都和光荣真理会一条心,而这些人将在内部撕裂真理会,彻底掀翻他!”他最后重重的拍了一下陈晓颖“交给”他的烟灰缸。 陈晓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凄厉而刺耳,像破碎的玻璃片。“不可能,痴人做梦,就凭你也想扳倒金融部和司法部?还想掀翻真理会?”她收敛笑容,眼睛却死死盯住我“我希望我就这样烂到‘退休’。以后你们密谋不用叫我了。”她停下来,似乎在等我会说什么。但我的内心只有任务,我急不可耐的想知道细节,并立即执行!

“刘勇。。。王子龙。。。以后我再听到类似言论,我会告发你们!”她像因为自己被无视而被彻底激怒一样,她猛地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 我微微站起来,准备拉住她,她转头盯着我,等我下一步动作。 然而,王子龙伸出手,轻轻按住了我的手臂,并冲我摇了摇头。我的身体一僵,便乖乖地坐了下去。

陈晓颖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那里面有愤怒,有祈求,有绝望,最终只剩下了彻骨的悲凉。“你们都是混蛋!”她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咒骂,然后转身,冲出了会客室。

门“砰”地一声关上,整个房间只剩下我和王子龙,以及空荡荡的,令人窒息的空气。

“就让她这样走吗?她会配合吗?”我忧虑地开口,声音嘶哑,我也不知道我是更关心任务还是她,但这句话带着一丝我未能察觉的不信任。

“放心吧,她很聪明,听这么多就够了。”王子龙又点起一支烟。

“她最后说要告发我们?”我有些不安的说出这句话,不知道是关心我自己的安危,还是为这种不信任而内疚。

王子龙靠回沙发,姿态又变得悠闲起来,他甚至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她还深爱着你。”他放下茶杯,声音轻描淡写,却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她可能告发我,但不可能告发你。但她又不可能只告发我,不连累你。所以,最后结果她谁都不会告发。哼,她本质上只是希望引起你注意而已。”

我傻傻地追问:“万一呢?”

王子龙的目光瞬间变得凝重,他直视着我,语气沉重得像一块巨石:“那我们两个都会死。”他停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像宣判:“不过这无关紧要,因为如果陈晓颖不再爱你,就算不告发我们,也意味着双面间谍计划会失败,失败就还是死。所以核心不在告发上,而在爱不爱上。”

最后,王子龙吐了个烟圈,紧紧的捏着烟灰缸,使劲摁住烟头,熄灭。他的目光像两把凿子,死死地钉在我的眼睛里。他一字一句地,缓慢而清晰地,问出了那个终极的、撕裂人心的拷问:

“现在,只剩最后一个关键点需要确认——刘勇,告诉我,你还爱陈晓颖吗?”

【私语 · 晓颖 · 血史】

我从不想谈这些。

也没人问过我。

我第一次见到高毅,是在一次晚宴上。

王子龙的父亲办的酒局,高毅只是扫了眼就走了。

第二天,我就被王子龙的父亲叫去“谈话”。

谈话的结果是,我没能完整地走出那间房。

他说:“既然你进了这桌局,谁碰你,都是福气。”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手上戴着一枚老旧的戒指,像是在开一场拍卖。

几小时后,我收到王子龙的信息。

“对不起。”

没有解释,只有这三个字。

我不知道那晚的视频他有没有看,我只知道,我醒来时已在东湖庄园。

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只说:“你太不听话,不适合直接服侍高主席。”

然后,是六个月的“训练”。

这训练里如果有课程表,每一课都是性交。

我试过绝食,他们把我灌饱。

我试过自残,他们缝好后继续。

我试过咬舌,他们抢下来,给我“补课”。

他们说:“再不乖,你妈就来顶替你。”

我从没试图记住他们的样子,因为实在太多了。

原来,不是我命重要。是我不该死。

后来我学会了“听话”。

听话的第一课是:不可以爱上任何人。

再后来,我居然有性高潮了,没有任何麻醉剂比它更好用了。

高毅第一次召见我,是半年后。

他对我说:“你是光荣真理会的资源。”

我脱下衣服。他触碰我。我让他很满意。他我把传递了下去。

那晚,我没流泪。

我已经没有这种功能了。

再后来,王子龙回来了,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他在那家老旅馆见到我,他跪下来哭了整整一夜,我没哭。

我跟他说:“我们来做爱吧。”

他说:“不。”

我说:“你不是男人了?”

他只说:“好。”

我们之间没有爱。只是溺水的人搂着溺水的人,彼此借体温度一晚。

然后我怀孕了。

我不想知道是谁的,我只知道——不是人的。

我不想要这个怪物。

我去找人求情,他们说:“不要妄想。”

我自己试着跌倒,撞墙,吞东西。

都没有用。

很有趣的是,怪物被他们自己弄掉了。

他们想提前探望怪物。

连怪物都觉得他们的生殖器太丑了,忍不住跑掉啦。

医生说,我今后很难再怀孕了,而且可能有生命危险。

高毅给了我最大的恩赐,我十分感激他,我可以避孕了。

我再也没谈恋爱,我根本不需要,

我有这么多丈夫,每一天都可能有新的。

我还有不离不舍的王子龙,我不需要任何爱。

直到刘勇出现在我面前。

他带着热牛奶,问我冷不冷。

他说他喜欢我,说我眼神好看。

他说:“做我女朋友吧。”

我答应了。

我不爱他,那时还不敢爱他。

但我想—— 如果世界里哪怕只有一个人,仍然全心爱我,

那我是不是可以活下去。

我答应了他的求婚。

像答应一场赎罪,也像偷来一场梦。

高毅再一次帮我了,愿意让我随意玩。

那之后,我更听话了。

我学习怎样做一个好妻子,怎样让他快乐,怎样遮盖过去。

我也学习怎样做其他人的好妻子,让他们给我一点空间。

我要活得像没有过去。

哪怕哪天梦醒了,我也要在梦里多待一会儿。

他们说:“等你光荣退休,你随便怎么玩都行。”

我信了。

我从没主动说过一句话。

不是因为我不想说,而是我知道:

说出来,梦就醒了。

贴主:夺夺兵于2025_06_14 2:03:13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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