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名:魔剑生意
日文名:魔剣商売
作者:icecrepe
译者:sunson
原文:https://novel18.syosetu.com/n0931dy/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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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战场逃兵的佣兵“弗鲁”为了寻找食物和床铺而跑进了神殿。威胁神官,遭到回击的弗鲁滚下了楼梯,却意外偷出了神殿藏在地下墓地的剑。这是一把像流眼泪一样能够滴下液体的剑,有着能让女人着迷的力量。#1 善良如我「没钱吃饭的时候,就去抢神官吧。」
认识已久的佣兵伙伴,曾经这么教导过我。神官几乎都是女人,不但身上有钱,而且又老又弱,是最好的抢劫对象。
只要稍微扭一下手臂,她们就会乖乖交出所有财产。万一她们抵抗,也只要折断她们的脖子就行了。
那些家伙最喜欢神明了,如果知道可以见到神明,一定会喜极而泣吧。
这样我不会心痛,对方也会死得开心,真是双赢结果,皆大欢喜。——如果我不是信以为真,就不会有这个故事了。「呜噗!噗!!」眼前的天地交换了五、六次。
我从神殿楼梯滚落五阶到平台——又从楼梯平台滚落七阶到地面。
照我这个滚法,如果这个楼梯是键盘,应该能演奏出优美的音色吧。「噗噗!」后脑勺撞上石头地板,我眼冒金星。
我维持着屁股朝天的姿势,暂时徘徊在生与死的境界。《徬徨》「……哦,还活着吗?真是顽强的家伙。」把我踢飞的神官,喀喀地走下楼梯。
肥胖的圆滚滚身体包裹在白色长袍里的神官,取下让人联想到锅盖的帽子。
光亮的汗水浸湿了他光秃秃的脑袋,但是上面却看不到任何皱纹。这个明显已经超过五十岁的神官,有着一张血色良好的脸。
虽然看起来像是个酒鬼,但是眼神锐利,一举一动都毫无破绽。
长袍底下的圆滚滚身体,说不定不是赘肉而是肌肉。「我不能让乞丐住在这里,你还是请回吧。」「不、不是!等、等一下!」我慌慌张张地想要站起来,但是被神官的眼神一瞪,又当场跪了下来。简直就像是等待制裁的罪人。
——什么简直,实际上就是这样埃「这里是神殿吧?我可是又饿又没地方住的穷光蛋哦?不能让我住下来吗?」「不行。」「睡在外面的话,说不定会被亚人《怪物》吃掉哦?像是蛇、乌鸦、蚱蜢之类的!」「这附近不会有亚人《怪物》出现,你就放心地睡在外面吧。」「要是感冒了怎么办!我可是体力不良哦?说不定会死掉啊!」「是啊,真是可怜。」「什么真是可怜!神官就可以任性,对人见死不救吗?」我一指着他,神官就摸了摸圆滚滚的下巴。「说得没错。那么,至少帮你做个坟墓吧。后院正好有个大小刚好的洞穴。」「啥?!开什么……呜恶!」我剧烈地呛咳起来。
水分极度不足时,唾液会变得粘稠,粘在喉咙上。我抬起头,像是要测量宽度般大大地张开双手。
用来向神明祈祷的祈祷室,宽敞到塞进一百个人都还有剩。「这么大的建筑物,让我一个人睡在里面也没关系吧!只要铺点稻草,就不需要棉被了!」「要是允许你这么做,全国的旅馆都要倒闭了。」「埃」这么说来,确实如此。
不愧是神官,真是聪明。「回去吧。」「就是因为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我才会来拜托你埃我是出生在战尝成长在战场的佣兵,根本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你骗人。」「什么?!」「真的有这种经历的人,才不会挥舞这种东西,说『让我住在这里』。」被他踢飞的木棒,喀啦喀啦地滚下楼梯。「如果你真的在战场上长大,应该会二话不说就杀了我。」「呜。」秃头肥仔神官用看穿我心思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你八成是没饭吃才想来混吃骗喝的吧?要不要认真工作看看?」「你这混账……竟敢说这种话……!」我站起身来,想抓住神官撕打一番,但面对他那熊一般的巨大身躯,我却裹足不前。
我不知道该抓住他哪里才好,而且就算抓住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打倒他。
再说我赤手空拳,肚子又饿得要命。
一想起这个事实,我的斗志就瞬间消散。「没错,我劝你还是别动手比较好。要是地板被血弄脏,打扫起来可就麻烦了。」肥猪男若无其事地掀起长袍下摆。
底下挂着一把收在鞘里的剑。这家伙明明是神官,竟然还佩剑。
真是个破戒的神官。「你、你给我记住!」我逃也似的冲出祈祷室。(这下糟了……)不吃不喝的生活已经进入第三天。
我最后吃的是六只青虫和野莓。
由于肚子太饿,胃都扭曲了,像闹脾气的小孩一样蠢动着。水和食物。
无论如何,我都要弄到水和食物。我一边在阴暗的神殿内部走动,一边试着用鼻子闻味道,不过这里似乎没有食堂。
庭院里虽然有类似菜园的地方,但是放养着三只巨大的黑狗——而且表情看起来很不友善。要是过去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常
水井也位于狗在四处徘徊的庭院中心。也就是说,这座神殿里没有取得水和食物的方法。既然如此,就只能袭击来神殿参拜的客人了。我悄悄脱下用树皮制成的靴子,蹑手蹑脚地走在走廊上,竖起耳朵。
所谓的神殿,基本上是用在婚丧喜庆的设施,平常几乎没有人。
就像现在这样。我屏住气息,在寂静的神殿中四处走动。
不管是什么样的家伙都好,总之只要遇到人,就立刻揍他一顿,把身上的东西全部抢走。
如果对方有水和食物就抢过来,衣服就拿去卖掉,换成钱。圣职者要是看到现在的我,或许会说「与其抢夺东西,不如饿死算了」。
他们认为那是实现神明旨意,通往天国的道路。
但是要我来说,那是通往地狱的道路。
就这样饿死是自我了断生命的行为,也就是自杀。
也就是放弃为了活下去的「挣扎」。
如果我是神,会把做出这种选择的人打入地狱。说起来,拿走的东西之后再还就好。
问出名字、记住长相、问出住址,然后把对方的钱全部拿走。
这样总有一天就能还清。也就是说,这不是罪过。我蹑手蹑脚地走着,耳朵听见了声音。「!」是脚步声。
而且相当轻盈。
应该是老人吧。我悄悄躲到柱子后面。
拐角的另一侧传来喀喀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我虽然赤手空拳,但只要突然从暗处扑上去,大部分的家伙都来不及反应。
我迅速扑上去,勒住对方的脖子。
毁掉对方的双眼和鼻子,把钱全部拿走。如果没有钱,就剥光对方。
很完美。声音越来越近。
还有五步。四。
三。
二——我冲到通道上。「!」我大吃一惊。
因为站在那里的是个女人。
而且是个看起来有点不幸的女人,年纪大概是二十多岁吧。「??」将淡褐色长发绑在腰际的女子瞪大了眼睛。
虽然长相有点吸引人,但从服装来看,似乎她过着是并不太优渥的生活。
但我不会手下留情。
我伸出手,准备掐住她的脖子——「妈妈?」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我往下一看。
是个小孩。
而且还是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
她从母亲的双腿之间钻了出来,抬头盯着我看。「你是谁?」(————!!)我是个不尊重女性,也不排斥杀人的家伙。
这是因为我知道太多被女人欺骗、杀害的事迹。
但是,小孩子————我实在下不了手。「矮……」我将高举的手臂用力地放回后脑勺。
然后抓了抓头皮。「矮……厕所在这边吗?」「……您是说洗手间吗?」女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我释放出的杀气。
真是个既不幸又迟钝的女人。
看起来就不擅长处世。「洗手间应该在反方向。」「那真是……谢谢。」我露出讨好的笑容,转身离去。
咕噜噜噜,肚子发出像是在责备没用的我,饥肠辘辘的声音。
我饿到意识模糊,喉咙也渴到快要裂开。
如果就这样前往洗手间,我可能会在无意识之中把马桶里的东西——「那个,不是那边,是那边……」「咦?」「那边应该是禁止进入的。」她所指的应该是另一条通道。
我的肚子又代替想说「真是不好意思」的嘴巴,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我当场跪倒在地。「……呜呜。」老实说,我差点哭了出来。
不过,不知道身体快干枯的我现在还能不能流泪。「那个,你还好吗?」女子不安地看着我。
嗯,这也难怪。
毕竟我这一个月来都在山里徘徊。
胡须「胡子」像青苔一样长,头发乱七八糟,衣服也只剩一件跟内衣没两样的破布。
闪亮亮的剑和铠甲也都没了。
钱、伙伴、胃里的东西也都没了(四大皆空?)。
如果要问有没有事,那当然是有事。「你生病了吗?」「啊,不,不是的。这是因为……」我用拳头敲了敲咕噜噜叫的肚子。「就是啊,那个……我在战场上被有点难缠的家伙袭击,虽然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误入这座大山。」咕噜噜,我的胃可怜地叫了起来。
它是在帮我打圆场吗?「我都是吃树芽、泥水之类的东西,一边唉唉叫一边活过来的,呃,嘿嘿……」「哦。」女子的反应很是平淡。
大概只是出于人情才问一下,不是真的在担心我吧。
或者,她虽然出于亲切而问,但自己也满脑子都是别的烦恼。猛一看,少女正抬头看着我。
发色是比母亲更鲜艳的褐色,长相显得很聪明。「你肚子饿了吗?」「啊哈哈…………对啊,饿扁了。」「这给你,要吗?」她递来一颗小苹果。
虽然比我的拳头还小了一圈,却是颗光润水嫩的红苹果。
我就像目睹金银财宝的海盗一样倒抽一口气。「你……你要给我?」「嗯,给你。」微笑的少女看起来也像天使。
我迅速收下苹果,大口大口地啃。
虽然还没熟透,但酸酸的果汁已经满到嘴里。真好吃。
我大概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干脆以后遇到的人都跟他们说苹果有多好吃,然后投资苹果园好了。
我一边感受着果汁浸润干涸的肉体,一边牵起少女的手。「谢谢……谢谢你。」我很久没有打从心底感谢别人了。
我知道被人感谢会感觉不错,但向别人表达感谢的感觉也不坏。少女瞪圆了眼睛。
她似乎对我转眼间就吃完苹果感到惊讶。「叔叔好厉害,像狗一样。」我暂时中断了感谢的动作。
虽然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但用词错误还是必须纠正。「我不是『叔叔』,是『哥哥』哦?」「哥哥……?」「对,弗尔哥哥……你叫什么名字?」「莫妮!」「莫妮吗?好名字。」这时,我注意到母亲怀疑的眼神。
她女儿的名字被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知道了,会露出这种表情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时间。」「不,不会。」年轻母亲消瘦的脸颊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大白天就和女儿两个人去神殿,应该是有什么隐情吧。我目送两人走向神官房间的背影,咬了一口红色果实。
我咔嚓咔嚓地连果核都咬碎,吞下后突然想到。(那可是禁止进入的场所……)神殿一般而言是用于婚丧喜庆的设施。
除了祈祷室之外,还有保 管祭具的房间、保 管未盖章婚姻证书的房间,以及举行成人仪式的房间。
这些房间基本上都是设计成让外人自由进出,也可以将物品带出。
无论是祭具还是婚姻证书,如果每次都要神官搬出,那会很费工夫,而且神殿的物品本来就不是会被偷走、卖掉的东西。
也就是说,神殿这种设施本来就没有「禁止进入的场所」。然而刚才的女人却说了「禁止进入」。
在与婚丧喜庆相关的房间中,有没有极力不想让外人靠近的地方呢?
有的话,那就是————(!)我知道了,是坟墓。
神殿的地下经常附设坟场。
坟场里除了骨灰坛之外,通常也会存放死者生前珍惜的物品。说到葬在神殿的穷人会珍惜的物品,顶多就是手工编织的上衣、爱用的农具、祖先的信件等。
不过其中应该也有死者与戒指、银制品等值钱物品与之一起长眠。(太可惜了、太可惜了……)金钱和道具都是为了使用而存在的。
就算主人死了,也不该被扔进冰冷的墓穴里。
就让我带它们回到明亮的太阳下吧。我踏进了禁止进入的通道。
没多久就看见了石造的阶梯。
没有门,通往地下的阶梯漏出了类似白烟的冷气。(……!)战场长大的肉体在告诉我,这时不能再前进了。
肉体比脑袋更早理解到,只要前进就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但我也是无路可退,只能拼了命的人。
如果拿不到食物和金钱,我会饿死。
与其饿死,还不如去盗墓。我静静地走下阴暗的阶梯。作业进行得很不顺利。
毕竟地下没有灯光。
我必须摸索着找柜子《棺材》,把手伸进骨头之间一顿乱摸。有时会有虫子爬出来,也听得到老鼠跑来跑去的声音。
有时以为是宝石,结果却是小块的骨头。
但我不能放弃,因为一旦放弃就只能饿死了。
吃了一半苹果的肚子更饿了。我在黑暗中屏住呼吸,一心一意地寻找值钱的东西。突然,我听见了某人的说话声。
而且还有脚步声。「!」我连忙跳进其中一口棺材,从抬起的棺盖缝隙处窥视外头。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黑暗。
持有者是——刚才的神官。
另外还有一名披着茶色长袍的男子随侍在侧。「——、——」
「————、——」竖起耳朵的我,听到的是他们问起彼此的近况,以及关于王都的闲聊。
秃肥神官交谈的对象,似乎是从远方来的男人。两人在坟墓深处的墙壁前停下脚步。
是墙壁。平凡无奇的「墙壁」。(?)我从棺材里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
只看得见像是要用来挂项链的突起石头。
神官用力抓住石头的突起处,开始左右移动。
我将眼睛睁得像盘子一样大,记住他的动作。(往右两次,往左一次,往右三次,往左两次……)石墙发出「喀啦啦」的声响,打了开来。
看来这扇门是暗门。两人走进里面,过了一会儿后走了出来。
总觉得他好像松了一口气。
神官和男人一边闲聊一边走到外头。火把逐渐远去,世界再度被黑暗笼罩。我因为兴奋与紧张而呼吸急促。
那个房间隐藏得那么好。
里面一定有什么。我压抑着急躁的心情,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我小跑步地在冰冷的石头上前进,抓住那个突起物。
往右两次,往左一次,往右三次,往左两次。
石壁发出「喀啦啦啦」的声音打开了。「!」我直视门的另一端,却不禁闭上眼睛。
好刺眼。
明明我刚才站着的地方是一片黑暗,这个房间却非常刺眼。
看起来不像有阳光照射进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石材吗?我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
门的另一端是一间明亮的水蓝色房间。房间中央有一片像是浅水池的地方。
那里有个像是喷水池的圆形白石堆叠而成的物体————最上面插着一把剑。
那是一把拥有美丽蓝色剑刃的剑。滴答。
我听见了水滴落下的声音。「!」蓝色剑刃上浮着让人联想到露珠的水滴,从剑身上滑落。
化为水珠的水滴沿着湿润的喷水池,汇入地板上的水池。——剑在流泪。#2 幸运如我这世上,「美丽」与「价值」并不一定成正比。
恶心的鱼内脏能卖高价,泡了蜈蚣的酒也能作为珍品出售。
这把『流泪之剑』虽然恶心至极,但毫无疑问是很有价值的物品。
这光泽,这姿态。
毫无疑问,能卖个好价钱。「嘿嘿……」我一边走下山丘,一边回头看向神殿。
神殿已经变得很小了。
都离得这么远了,那个秃头肥猪暴力老头神官应该也追不上来了吧。当然,我并不是在偷东西。
我只是提供了让那座神殿明白警备重要性的证明。
而且我最终打算把这把剑买回来还给神殿,所以这并不是盗窃。我脱下上衣,用它包裹住了剑刃,以免伤到手。
虽然布已经完全湿透了,但不可思议的是,水并没有滴下来。
简直就像剑自己知道被布包裹着,所以调节了流出的泪水量一样。
——『会自己调节流出的泪水量』。
光听这句话,感觉非常刻意,不过还是算了,反正这东西马上就能换成钱。我本来想喝喝看这『剑之泪』,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要是不小心喝到拉肚子,我肯定会衰弱而死。
拿着大笔财富却因为拉肚子而死,那也太蠢了。从建在小山丘上的神殿,可以俯瞰到一座大城镇。
街道被好好地修整过,还设有大门,是一座气派的城镇。
那里应该会有人愿意收购吧。我像抱着大栗子的松鼠一样跑下山丘,穿过了城镇的大门。「啊?!不收购?」我对着缠着头巾的古董商人大喊道。
男人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里,浮现出了遗憾的神色。「是啊,很抱歉。」「不,你仔细看看,这可是珍品啊珍品!你看!这大概是蜂娘《拉米亚》之类的秘宝吧!」实际上,我也认为这把剑是相当不得了的珍品。
首先,剑刃是蓝色的。
在精炼过程中施加特殊加工,就能将甲胄的颜色做成蓝色或紫色,但这把剑所散发的『蓝色』,与那些颜色截然不同。
与大飞燕草《毛茛花》和青菊《银莲花》一样,是自然界中鲜明强烈的蓝色。
而且它还具备『流泪』这种莫名其妙的功能。这毫无疑问是珍宝秘宝之类的东西。当然,我不是骗子,所以没有说「这是魔法之剑」。
因为要是拿「魔法」这种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当卖点,迟早会遭到报应。「你仔细看!这把剑绝对很贵。绝对,很厉害!」我非常兴奋,但古物商却很冷静。「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无法估价。」「那就用同样大小的剑的一百倍来算就好。」「这是金属吗?还是石头?」「那种事不重要吧。」「不,很重要……你是剑士吧?」我吓了一跳。
虽然我立刻把手藏到背后,但古物商却轻笑一声。「哈哈,不用藏了。看你的手腕和手掌就知道,而且樵夫和木匠不会长那种肌肉。」因为用上衣包住剑,所以我上半身赤裸。
虽然最近都没吃什么东西,但肌肉的确没有减少多少。「我不打算问你为什么穿成这样。但既然是剑士,你应该知道吧?在这片土地上,决定武器价值的是『材质』。比起颜色、锐利度,或是会吸水的性质,『材质』远比这些重要。」古物商用不能大意的眼神盯着我,同时用手指敲了敲用布包住的蓝色长剑。
如他所说,男子的摊位上,武器防具是按照材质区分摆放。
像火鸡一样吊在半空的铠甲全是皮革,放在地上的全是金属。
男子稳稳坐在商品中央,后方可以看到黑曜石的武器。
而在大海另一端的土地,一般是以伤痕程度或坚固程度为基准来陈列商品,所以对旅人来说,这幅光景想必十分奇妙。
为什么这种陈列方式能够通行?我知道,我也很清楚。「这把剑的材质似乎接近石头。问题在于是哪种石头。」商人拿出一把长尺。
尺上规律地穿出圆形孔洞,嵌入各种各样的石头。「不是鸡冠石,也不是堇青石,更不是鳞珪石……嗯,是没看过的材质。」「随便估个价就好。」我不打算陪商人赌气。
只要随便换成钱,用这笔钱买饭买水买衣服就好。「那可不行。随便鉴定的话,之后会损害我的名声。如果你坚持,我可以介绍住在隔壁镇的亚人鉴定师……但需要手续费。」「手续费?多少?」古物商提出的金额是,只要不铺张浪费,足够我生活十天的费用。「好贵!」「现在要是介绍客人给亚人,会被上面的『上面』盯上。希望你能理解。」「这一带这么乱啊?」「是啊,很乱。经过街道时,如果不挑时间和路线,会很惨……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古物商提出的手续费金额相当高。
就算这把剑能卖到高价,我也亏了不少。
但为了生存,只能牺牲小我了。赶快卖掉,赶快赚钱吧。我的嘴张到「知道了」的「知」字时,商人睁大了眼睛。「?」「啊,唉…算了,这把剑还是你的东西。你就先拿着吧。等你决定好要怎么做,再过来一趟吧。那、那我走了。」商人把剑塞给我,沙沙沙地开始整理商品。
那模样就像一只想逃进土里的野兔。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什么……?)缠头巾男的视线朝向我的背后。
我顺着他的视线缓缓回头。
在被日光照亮的摊贩街上,有一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唔!)从人群中注视着我的,是一名女性。
而且她还穿着蓝紫色的制服。
那并不是负责讨伐亚人等外敌的「骑士」,而是主要负责维持治安的「卫兵」。骑士大多穿着古色古香的铠甲,基本上都能沟通。大概是因为他们多半出身良好吧。
相反地,卫兵则是穿着死板的蓝紫色制服,随时都在寻找踹飞市民的机会。
他们特别喜欢踹贫穷或没有权力的人。
佣兵则是最惨的族群,卫兵会找些小毛病来罚钱,或是把他们关进牢里两、三天。
简单来说,卫兵是我们佣兵的敌人。注视着我的女性,穿着贴身的蓝紫色套装。
她的背部呈现燕尾状,长长的下摆掠过长靴的小腿肚。
覆盖下腹部的极粗腰带上,挂着锐利的刺剑。
她的长发是灰色的,发尾看起来就像锐利的针。女性迅速拿起刺剑,将剑尖对准我。「喂,那边的家伙!不准动!」她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还要高,长相也相当年轻。
说不定还不到二十岁。女子拨开人群,一直线地朝我走来。
我本来想逃,但又觉得这样实在不妙。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逃走的都会被追捕。「你刚才想卖什么?」「啊,没有,这是别人送我的。」我陪笑。
这类人只要让他们觉得自己比自己低一等,就很好应付。「没见过你,你是从哪里来的?」女子站到我面前。
她的眼睛高度比我低一点,也就是说,以女性来说,她的身高还算高。「我、我是从战场…」「战场?哪里的战场?我可没听说这附近有发生战斗。」女子不等我回答,就看向我用上衣包住的剑。
如果不是我多心,她的眼神闪过了一丝贪婪。「你说这是别人送你的,那把剑呢?」女子瞄了一眼蓝色的剑身,眯起眼睛。「……该不会是赃物吧?」「你、你有什么根据这么说?」「我现在就要来调查,跟我来。」「啥?这么强硬……!」「你这身打扮却带着这么好的剑,太不自然了。别说了,跟我来。」我直觉地觉得不妙。
在被人怀疑的状况下落入卫兵手中,根本是自杀行为。
那群人和他们的雇主——市民都渴望着鲜血。
要是不小心跟去,说不定会被捏造莫须有的罪名。
之后等着我的就是被吊死。不过,在这种状况下,我有办法抵抗吗?「只是要问话而已,只要没做亏心事,应该不会有问题。」「不、要。」我后退一步,女子便拉近一步距离。我太大意了。
对方已经先进入备战状态。
这样想逃也逃不掉。「你在发什么呆?来,快点过来——」女子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
包覆着剑的上衣松开,露出蓝色的剑刃。「……!」女子的眼中透露出喜悦之情的下一瞬间,从剑身滑落的一滴水珠碰到她的手。那一瞬间,女子的脸色大变。「——」「?」抓住我的手失去力气,女子弯曲膝盖,当场倒下。
是晕眩吗?(不、不管是什么都好,趁这个机会……!)我握着剑,从女子的手下钻过,滑进往来的人群中。
我上半身赤裸,无法混入人群之中。
不过,可以把人当作障碍物。
身为法律守护者的卫兵无法做出无法无天的行为。
这样一来,她就肯定——「等、等等!!」蓝紫色女子尖声叫道,同时把人群推开。
抱着水果的女人摔倒在地,撞上了抱着面包的孩子。
水瓶撞上水瓶,发出响亮的声音摔碎了,被摔倒的老人踩到的狗发出了惨叫。
从倒下的篮子里掉出来的苹果散落四方,装在袋子里的麦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女子看也不看这幅吵闹的景象,朝我冲了过来。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行动。「咿?!」我回过头时,女子已经在我眼前蹬地而起。
她扑向我,当场把我推倒在地。「哦呼!」我被摔在地上呻吟,却无法起身。
女子的手已经放在我的胸口,用力得像是要把我刺穿。
灰色长发搔着我的皮肤。「不、不不不要动……!你你你要是动了,我我我就砍你的脚……!」女子的呼吸紊乱,脸异常地红。
她的嘴角因为紧张和兴奋而颤抖,明显是异常状态。
她的手已经握住了突刺剑。「我、我知道了!等等!我等,你把手放……」我松开握剑的手,抓住女子的手腕。
我手中的剑,被一勺子的水给泼湿了。
看来是蓝剑流下的眼泪,把我的手也给弄湿了————「嗯唔唔?!」女子发出幼儿般的惨叫,身体猛地一颤。「?!」下一瞬间,女子整个人倒在我身上。
她的脸颊紧贴在我的胸膛上,呼出的热气吹在我身上。她正「哈——哈——」地喘着气。「唉…喂?」「呜、唉…哈……!」她像是喝醉酒的人一样,呼吸急促。
女子端正的脸庞扭曲成奇怪的形状,那是愤怒和惊讶的表情。
她的双脚微微颤抖着。有点奇怪。
这家伙直到刚才为止都还精神饱满,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来来往往的人们看到事情的经过,纷纷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
仔细一看,人群以我和女子为中心,被分成了两半。
这可不妙,这可不好。
从旁人的角度来看,我像是对她做了什么一样。「不、不是的!我什么都没做!这个人是自己倒下来的!」我将双手放在脸颊旁,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然而,实际上女卫兵正痛苦地呻吟着。
这个状况实在不利于我主张自己的清白。我用眼神向摊贩求救,但他却别开了视线。
你这家伙太狡猾了吧!我差点就要这么叫出来,不过如果我站在他的立场,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事吧。「喂,喂,这位小姐,喂——」我用没淋湿的手拍了拍她的头,她才终于抬起头来。「!」她的眼神依旧锐利,但表情却性感得令人怦然心动。
虽然毫无疑问地带着愤怒与敌意,但还飘散着更浓烈的感情。
这难道是————好感?(难道是一见钟情?)「……过、过来……这边。」女子抓住我的手腕,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然后宛如把哭泣的孩子带回家的母亲一般,把我拉到狭窄的街道上。我被带去的地方是卫兵的值勤所——不对。
是面向街道的一栋房子,不对,是宅邸。窗边排列的盆栽俯视着街道,正面玄关有铁栅栏。
穿过栅栏后是花田,对面有穿着体面的佣人在擦窗户。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卫兵的家。女子带着我猛然穿过玄关,进入屋内。
她看也不看低头的女佣一眼,冲上楼梯,穿过阳光照射进来的走廊,冲进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家具都十分高雅,和蓝紫色的女子身上散发出同样的气息。「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做了什么!?」女子双膝并拢,浑身颤抖。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不过如果她想小便的话,还是希望她赶紧去。「不,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不是小偷。」「骗骗骗、骗人!!」她的声音与其说是谴责,更像是在闹别扭。
她把我推倒在床,把脸凑了过来。「你、你绝对、绝对做了什么吧-…+~~~!!」女子抱着头,咬着嘴唇。
她似乎在拼命忍耐着什么。
看来不是一见钟情。「那个……」「什么?!」「我觉得你还是别忍着比较好……?小便憋着对身体不好——」「~~~~~~~~!!!!」女子的脸变得像水蜜桃一样红,全身散发出香甜的汗水味。
我为了不弄脏床,把剑放在地上,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不,我不是在装好人。你真的没事吗?」「……!!别、别碰我!」她啪的一声拍掉我伸出去的手。
看来她姑且还算有精神。
话说回来,这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拉肚子?那个……如果是的话,就带别的卫兵来。」「不行!」她吼得像是要揍我。
到底是怎样啦?到底要我怎样?
我像是要安抚暴动的鸟儿般,双手在脸旁摊开。「好啦……我知道了。那你稍微休息一下,我哪里都不会去。然后,不管是侦讯还是什么,等你休息完之后再做。」「……」全身发抖的女子以沉默表示肯定。嗯,我不禁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发出赞叹。
这样就确保了睡觉的地方。
顺利的话,应该也能拿到水跟饭吧。光是想到这里,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
女子敏感地听到这声音,粗鲁地摇响桌上的铃铛。「……来、来人啊!煮、煮饭!煮饭跟食物!」(没问题吗……)没多久,佣人就出现了。
看到我的模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真是优秀的随从。端来的是飘着洋葱香气的热汤,以及涂满奶油的面包,还有倒满水的水壶。
重新加热过的浮油汤,对疲劳的胃来说相当有效。
而且还有无限畅饮的水,真是无可挑剔。在这段期间,女子依然紧盯着我。
偶尔会不甘心地咬牙,但没有再靠近我。我填饱肚子后,擅自躺在女子的床上休息。
之后夜晚来临,早晨到来。
女子依然维持着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的态度。我无可奈何,只好先泡刚煮沸的热水澡,剃掉胡子,借用衣服。
深红色大衣配上茶色裤子,以及附有马刺的靴子。
我半开玩笑地拜托她,没想到她却给了我很好的衣服,让我大吃一惊。
我将原本任其生长的深褐色头发剪到衣领,再次填饱肚子,睡了一会儿。然后正好在迎接中午时,也就是与女子相遇后过了一整天时,发生了变化。「!」女子倒抽一口气。
正在喝红茶的我,疑惑地转头看她。「你、你、你这家伙……!!」女子拔出突刺剑,迅速靠近我。
她一踢,桌子翻了过来,茶具在空中飞舞。「哦,哎呀!」我顺利地抓住了茶壶。
但是,好烫。「好烫!好烫!」我像在搬运活蹦乱跳的鱼一样,把茶具丢到床上。「你、你这家伙,到底在做什————」咻,剑掠过我的鼻子。
快到看不清的突刺差点杀了我。「你……竟敢胡说八道!!」「?!?!」「我不听你解释!我要杀了你!」女子突然砍了过来。「呜哦!」我闪过剑,跳上占据房间中央的床铺,顺势跳到另一边。女子追了过来。「咦,等……!等……!」她的样子跟昨天完全不同。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什、什么嘛什么嘛!我明明很安分啊!不管是要侦讯还是怎样都好,你冷静一点啦。」「少啰嗦!去死!」她使出突刺。
我弯下腰闪躲,翻滚闪躲,被逼到墙边。
墙边嵌着书架。我靠到书架上的瞬间,差点跌倒。「啊?!哦,等……!」厚重的书架完全没有重量,横向滑动。
我勉强维持住姿势,发现书架上的书是空心的假书。书架后方有个隐藏房间。
那是个只能勉强容纳两个人的狭窄空间,墙上装饰着精美的剑。
有远方国度的弯刀、剑鞘上有着星星图案的剑、剑身染成鲜红色的逸品。
有剑刃上有着锁链状装饰的剑,也有拇指大小的短剑。我瞬间察觉到了。(这家伙平常就在刁难人,把稀有的剑抢走唉…!)我本来就觉得从古物商畏惧的态度来看,似乎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么回事唉。
看来这个女卫兵似乎会随便找上门卖旧剑的人威胁,运气好的话还会抢走稀有的剑。
她之所以会想强行把我带走,也是因为中意这把『蓝剑』吧。「你看到了吧……!」女子露出凶狠的表情。「咿、咿!别过来!这里,别过来!别杀我!」我抱着剑往后退。
女子瞪大眼睛,蹬了一下地板,朝我扑了过来。「——开玩笑的。」我轻轻解开包住剑的布,女子「咦」了一声。
我以最小的动作躲过突刺,用蓝色剑刃弹开刺剑。「你该不会一直『咦』吧,笨蛋。」咻咻,飞出去的剑撞到床,敲到地板。
我拨开愣住女子的脚,将蓝色剑刃抵在她的脸上。「我好歹也是个佣兵。知道吗?佣——兵。」「唔……」女子试图起身,但我将湿润的剑尖靠近她的脸。「哎呀呀!别站起来。站起来的话,我就刺下去咯。」女子窥探着我的眼睛深处,不甘心地咬紧牙关。
她应该明白我是个会砍人的家伙吧。「话说,你到底是怎么了?从昨天开始,你就很奇怪。」单膝跪地的女子与我互望了几秒。
在这段期间,剑刃也不断产生水滴,滑向剑尖。那些水滴——碰到了女子的脸。下一秒,她严肃的表情逐渐转为苦闷。
她扭动身体,仰起身子呻吟。「啊呜呜?!」「……咦?」女子砰地一声撞上地板,像条鱼似地开阖着嘴巴。
又来了。
这女人又变得怪怪的。不过,这次我也注意到了。
昨天,以及今天。这女人变得奇怪,都是在碰到『剑之泪』之后。(……)我再次将剑靠近她,让滴落的液体落在她的肌肤上。
当泪水滴在白皙的肌肤上时,她「呜」地轻声叫了出来。「嗯……哈阿嗯……!」蜷缩着身体的女子微微颤抖,气喘吁吁。
但是她从手臂的缝隙间偷看着我。
桃色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虽然她一副想说这是很自然的动作,但明显是在勾引我。「——……」这个反应。
不会吧。我把流泪的剑拿到眼前。
蓝色的剑身映照出我的脸。(魅惑女性的剑……?)戳戳。
仿佛在呼应她一般,又有一条新的线沿着剑身延伸。#3 忠实如我◆在我察觉真相的这段期间,女子仍在地板上扭动着。
由于她用力抱紧自己,使得深蓝制服紧紧地勒住肢体。
布料毫无缝隙地包覆着她,但那纤瘦却大大的胸部与臀部被强调出来,看起来非常地诱人。「嗯……哈……」她的双腿忸怩地互相摩擦,吐息在地板上形成水珠。
灰色的头发散乱地垂在地板上,遮住了她看似强势的脸孔。我原本以为没有魔法这种东西。
但眼前的女子明显地欲火焚身。
这不叫「魔」又该叫什么?我手上的不是普通的剑。
这是「魔剑」。
魅惑女子的魔剑。(是魅惑……吧,大概。)这栋宅邸应该也有男性的随从。
如果这把剑的泪珠只是单纯的「春药」,女子身上发生的现象是「发情」的话,这家伙应该会把随从叫来,收拾事态。
然而事情并没有变成那样。她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只注视着我。
也就是说,「剑之泪」并不是让碰触到的女子「发情」,而是「魅惑」。
而魅惑的对象就是身为持有者的我。
这家伙想被我抱。「嗯。哈……唉…什……么……别看……去那边……」女子的发言还是一样带刺。
虽说被魅惑,但似乎不会连脑袋都变得软绵绵。
恐怕只有肉体会产生变化。
脑袋和内心维持原样,只有肉体会变得无法自拔地渴求我。
所以这家伙在被眼泪碰到后,才能继续对我恶言相向,或是破口大骂。明明身体渴求着我,脑袋和内心却持续拒绝着我。
明明想被我抱,却因为固执而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
一想象她内心的纠葛,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很可爱。「嗯,唔……不、不要碰我……!」女子缓缓向后退。
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火烧,双腿也软弱无力。「哎呀,别这么说嘛。」我收起剑,有些亲昵地靠近她。「你很难受吧?我会回报你给我食物、衣服和床铺的恩情。」「不、不要靠近我!」女子用力挥着手。
她的眼角浮现屈辱与羞耻的泪水,却没有认真地想逃离我。「你、你打算侵犯我吧!」「不,说侵犯也太难听了。我只是看你好像很难受,想帮你而已。」我并没有费多大功夫就靠近了女子。「给我,滚开!滚开!」女人用双手试图推开我,但只使出了七岁小孩程度的力气。
我忍住笑意,抱紧了她。
虽然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但制服底下确实有着弹力。
久违地触碰到的柔肉触感,让我兴奋到快要燃烧起来。「我是弗尔。你呢?」「谁、谁要告诉你啊!你……你要是再继续碰我,我就杀了你!」「一直用『你』来称呼你,感觉很没劲吧?」我用双手紧紧抱住女人。
光是这样,女人就发出极为感动的甜美声音。「哈嗯!」我刚刚虽然以恩义为由,但那并非完全的谎言。
忍耐对身体有害。
这家伙被我魅惑,因而痛苦,这就像是一场意外。
这种时候,我应该负起责任,让她舒服才对吧。「来,名字。」「呜、呜……」女人垂下视线,喃喃地说「亚姆」。「小亚姆吗?嗯~」「别叫我小亚姆!我、我杀了你哦!」亚姆满脸通红,用不至于让家人冲过来的声音大喊。
我更用力地抱紧她,让她把脸转向我这边。「别、别看我!我杀了你哦!」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把脸靠近。
亚姆露出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杀、杀了你!我真的会杀了你哦!」我靠近她的嘴唇。
亚姆一度紧紧闭上嘴唇,但为了骂我而再次张开。「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靠近到鼻子都快碰到鼻子的距离,亚姆的嘴巴就一直张开着。
软趴趴的舌头摇晃着,像是等待着饲料的小鸟一般蠢动。
我更加把脸靠近,亚姆就喘息似的低喃。「杀……」在接吻的瞬间,亚姆浑身颤抖。
明明只是嘴唇相碰,却像是全身麻痹了一样。舌头从对方那边伸了进来。
唾液很热又湿润,比起握手,一对舌头更顺畅地交缠在一起。我不太喜欢接吻。
因为会呼吸困难,而且比起交合的瞬间,接吻时更加毫无防备。
所以我打算立刻分开,但对方却紧抓着我,索求更加浓厚的吻。滑进来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游动。
她啜饮唾液,拉扯舌头,指甲抓着我的肩膀。
亚姆几乎忘我地吸吮我的嘴巴、舌头,咬着我的嘴唇。
啾,姆啾,噗啾,她一次又一次地吸吮我的嘴唇,让我感受到令人兴奋的征服感。
那个看起来很强势的女人,居然如此忘我地渴求着我。
我感觉到下腹部的阴茎逐渐变硬。持续了十几分钟的接吻,终于结束了。
那时我的身体也完全发热,下腹部的雄茎坚挺地翘起。嘴唇和嘴唇之间架起了一座粘稠的桥梁。
亚姆湿润着眼睛,露出甚至让人感到怨恨的表情。「你……居然……吻了我……!」不,刚刚明显是你主动的吧,但我没有说出口。
比起那种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抱起几乎不再抵抗的她,倒在床上。
床似乎用了相当好的材料,即使我们两人躺下也没有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拉回软绵绵地想要逃跑的亚姆,再次从背后抱住她。
我的手自然地触碰到了她的胸部。
虽然只是轻微的接触,但亚姆的反应很敏感。「啊?!」刚才的接吻也是,只是稍微碰一下就有这种反应。肯定是非常有感觉。
有趣,这么想的同时爱意也涌了上来。虽然肉棒已经像石头一样硬了,但我并没有性急地脱掉她的衣服。
女人也有美味的吃法。
首先加热。然后温柔地剥开,尽情地吸吮,品尝,最后稍微连接一下,吐出精液。
像狗和猴子一样把女人压倒,扭动着腰,这不是我的兴趣。我从下面托起意外有分量的乳房。
这也是因为被魅惑了吗,她的胸部膨胀得快要爆开了。「嗯……」亚姆被我从后面抱着,抓住了我的双手。
虽然抓住了,但没有阻止我。
所以我按照她的要求,用双手抓住乳房。卫兵的制服和内衣。
被两层布料包裹着,柔软到快要融化的白色乳房。
亚姆用力地仰起身子,似乎在忍受着全身游走的快乐的麻痹感。第二次爱抚时,我注意到胸部周围的布料皱了起来。
我上下揉搓左右的乳房,从深蓝布料的缝隙中可以窥见白色的衬衫。
我解开一颗似乎很难受的纽扣《扣子》,闻着散发出来的味道。
被魅惑的同时也忍耐了一整天的亚姆肢体,散发出像是熟透的桃子和熟透的葡萄《葡萄》混合在一起的,浓郁,甘甜,清新的味道。我把嘴唇贴在她的脖子上,亚姆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每当我的嘴唇上下移动,她就会扭动身体,在床单上制造出新的皱褶。
灰色的头发在床上散开,吸收了我们散发出的淫气,沉重地散乱着。我一个一个地解开上衣的纽扣。
解开第一个纽扣,看到了浅浅的乳沟。
解开第二个纽扣,被罩衫包裹着的乳房上半部分露了出来。
解开第三个纽扣,听到了那对乳房摇晃的声音。我留下第四个和第五个纽扣,用手掌温柔地包裹住被一层薄皮包裹着的乳房。
亚姆被汗水浸湿的罩衫很薄,紧紧地贴在白色的乳房上。
虽然光滑的触感也很棒,但触碰的瞬间带着热气的样子让我兴奋不已。「住手……别碰我……」亚姆用沙哑的声音喃喃道。
明明说着住手,却用那只手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是不想被看到有感觉的表情吧。我轻轻摇晃着那对大到我无法掌握的乳房,然后像捏碎芝士一样慢慢地抓着。
随着我用力,亚姆的身体颤抖着。
用力握住后,乳房变成了葫芦形。
我用拇指的指腹摩擦着前端部分。「咿呀?!」她的身体像鱼一样弹跳着。
白丘的前端已经相当硬了,硬到可以用手指弹的程度。我紧紧抱住因为冲击和快乐而扭动身体想要逃走的亚姆,把双手放在胸部的突起上。
像玩弄麦粒一样,揉捏着乳头。「嗯……嗯,啊!」亚姆的双手和脚都在乱动。
我的双腿缠住她的大腿,她只能用手乱挥。
一只手用力推我的脸,另一只手想要推开我的腰。我不在意,继续爱抚着乳头。
我收集渗出乳房的,和汗水不同的露水,涂抹在突起上。
等充分涂抹后,我用食指贴上去,像在挠痒痒一样刺激着。「呀……+~啊!唉…嗯!」亚姆的双手拍打我的脸,拍打我的脚,拍打我的腰。
但是她的动作也渐渐变得缓慢。
从全身散发出的汗水让罩衫更加湿润,她吐息也变得甜美。「都说……不行了……!住手……住手!」亚姆一边被我脱下罩衫一边用那样的声音反抗着。
只有声音,她身体变得火热,变得湿润,在渴求着男人。从罩衫中蹦出乳房的触感,光滑背部的质感,让我倒吸一口气。
虽然和妓女交合过好几次,但没有遇上过这么润的家伙。
那也是当然的。对方是做生意的,总之只要让男人满足就好,自己没必要润。润的女人是这么的妖艳吗。
我咽了口唾沫。
听到这个声音的亚姆回过头,狠狠地瞪着我。「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你——」啾噗地把乳头含在嘴里的瞬间,她的声音变得软弱无力。「诶唔唔!?」我感受到无法形容的淫靡味道。
这就是不是妓女的女人味道吗。
没有酒的味道,也没有用香草强行做出来的味道。
天然的,天生的,女人的味道和气味。「——!嗯,啊!」每当我吸吮着乳肉,亚姆就会摇着头。
灰色的头发拍打着我的脸,她的双手想要把我的头往下压。「嗯啊!啊唉…!」滋滋啾滋,响起像是下流地喝着汤的声音。
樱花的突起越来越硬,诱惑着我的舌头。
到了这一步,就不需要再揉了。
只是疼爱,安慰,让她兴奋而已。「!」我若无其事地把手伸向她的下腹部。
那里已经湿到即使隔着制服也能知道。
我迅速地脱下她的裤子,连内裤也从她的脚上脱下。
发光的丝线从内裤和耻缝之间拉长,然后断开。终于露出勃起的肉棒,正当我想要压在她身上时,却遭到了意想不到的抵抗。「不要!」亚姆想要把我推开。
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她的手臂,免于从床上摔落的我,突然想到了。(这家伙,被谁干过了吧。)根据我的经验,被男人侵犯过的女人会拒绝男人压在自己身上。
卫兵是男人的世界,力量的世界。
肯定经常有不正经的男人用蛮力侵犯新来的女人。
亚姆是个相当漂亮的美人。我也能理解他们想吃掉她的心情。——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十有八九没有恋人吧。
这个年纪还没有恋人,想必很欲求不满吧。吃喝做爱是人生的三大娱乐。
拒绝其中一项,实际上就等于失去了人生的三成幸福。就像没有舌头和胃袋的人一样。
在我心中,怜悯胜过了嗜虐心。「啊?!」我抱着亚姆,坐在床边。
面对面,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的话应该不会害怕了吧。「!」我把前端抵在秘裂处,亚姆似乎领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或许还有点害怕,她把双臂搭在我的肩上,稍微把脸转向一边。如木桩般翘起的坚挺肉棒被媚肉吞没。「啊唉———!」光是这样我还不满足。
难得是面对面的体位,我想品尝更深处。
我抓住亚姆的腰,利用她的体重把肉竿插到最深处。「————~~~~!」亚姆猛地向后仰,高潮了一次。
对她施暴的家伙是个相当自私的男人吧。
亚姆的深处虽然湿润,但还是硬到甚至让人觉得不成熟,相当有抵抗感。
肯定没有充分地被扩张,也没有让她有感觉就结束了行为。这也是某种缘分。
就让我来告诉你人生中剩下的三成幸福吧。几乎不知道男人的内壁蠕动着。
噗咻,噗咻,爱液从深处渗出。
她本人因为插入的冲击而高潮,现在才终于恢复了意识。「?!……咿,唔!嗯……」我并没有马上动起来。
我享受着坚挺的热感被媚肉所熟悉的感觉,以及亚姆的表情变化。一开始惊讶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亚姆渐渐地表现出愤怒,因为连轻微的动作都会变成甜蜜的刺激而感到不知所措。
知道连抗议的声音都会变成快乐,亚姆的动作变得缓慢。
对我的谩骂失去了力量,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一动不动的我。
亚姆扭动着被我爱抚得兴奋起来的肢体,想要质问我真正的意图。
连这都没有回答的话,她就困扰地沉默了。这时我第一次稍微动了动。
蜜壶里发出滋啾的声音,大意的亚姆发出了娇喘。「啊,啊啊啊啊!」灰色的头发飘舞着。
在后仰的身体中央,胸部摇晃着,汗珠飞溅。
仅仅这一下我就快要射了。
亚姆的媚肉和妓女的相比过于年轻,而且湿润得令人难以置信。
这份热。这份甜蜜。
这不是持续着没有女人生活的我所能承受的冲击。
别说教她什么是快乐了,我反而要被她拉进去了。「~~咕!」我像是反抗一般晃动着腰。「啊,唉…啊,啊!!」每次往上顶,亚姆都会发出有节奏的喘息声。
在空中游移的手抓住我的肩膀,她脸靠了过来。
强势的女人露出恍惚的表情。
快乐传染了,我也开始喘着粗气。虽然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但我们的嘴唇重叠在一起,却无法长时间这么做。「啊嗯!嗯啊,啊!」亚姆跳动的身体像是没了骨头一般柔软地暴动着。
现在的她是沉重,炙热,湿润的肉块。
只是贪图快乐的肉块。
但是我也一样。「呜啊啊!啊啊!啊啊!」我像是在用灼热的木桩一般坚硬的怒张物不断不断地突刺,连我自己也意识模糊了。
虽说是因为魅惑而产生的假象,但亚姆是爱慕着我的。
我都不知道被女人爱着交合是这么舒服的事。「啊啊,啊,唉…啊!」腿和腿啪,啪,啪地碰撞着。
从结合处溢出的爱液滴到地板上,先走液的泡沫噗噗地破裂。
回过神来亚姆已经用手臂环住我的脖子,自己开始晃动腰部。那过于妖艳的腰技和淫荡的表情让我脸红了。
亚姆伸出舌头,比男人还要贪婪地品味着性爱的快乐,吮吸着。
腰部扭动着画着圆圈。
湿润的乳房压了过来。
亚姆用全身追求快乐的姿态虽然肤浅,但我觉得很美。「哈,啊,唔!呀,呀嗯……!啊!」亚姆紧紧抓住我,继续舞动着。
腰部前后左右地动着,灰色的头发摇曳着。「嗯唉…啊,啊!啊,啊啊!」是找到了特别舒服的角度吗,她的腰像是在摩擦一般动着。
短促,深沉的动作。
那是找到高潮的动作。「啊,啊,啊,啊!!」亚姆紧紧抓住我,几乎忘我地开始晃动腰部。
上半身紧紧地贴着我,屁股像是斜着往下甩动的动作。跟男人的抽送一模一样。
我紧紧抓住那浑圆的屁股,注意着不打乱节奏,轻轻地往上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把脸埋在我脖子上的亚姆像婴儿一样叫着。
一天前还是陌生人的我们,呼吸一致,为了高潮而晃动着腰部。「嗯啊,啊啊!啊啊,啊唉…?」亚姆颤抖着,紧紧地抱住我。「嗯,啊,啊啊啊啊矮~~~!!」媚肉紧紧地收缩着。
恐怕是亚姆有生以来第一次,小穴主动地吮吸着男人的精液。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跟女人做爱的我,积攒的浓厚炙热精液爆发了。
以间歇泉喷出的气势射出的白浊液弄脏了亚姆的最深处,顺着内壁流下。「唉…啊,唉…!」亚姆全身颤抖着。
不知道轻重的阴道紧紧地收缩着,吮吸着我的雄物。亚姆就这样持续了几十秒,像狗一样喘着气抬起头。「果,果然,做了……!」抬起头的她很生气。「我,我要把你……变成我的……」被她用气势汹汹的眼神瞪着,我的雄物又有了反应。
我们同时看向结合处,然后看向彼此的脸。「又,又想做了……!又……!」亚姆愤怒地扭曲着脸,同时无力地靠在我身上。「我,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一丝不挂的亚姆变得凌乱不堪。我从背后插入,她乱甩着灰色的头发喘息着。
亚姆因为和刚才不同的体位,角度的插入而不停地颤抖着身体,白皙的后背流着像眼泪一样的汗水。让她抓住窗框的后背位煽动着我的情欲。
亚姆为了不让家人听到声音拼命地闭着嘴,她那副模样很惹人怜爱,我尽可能温柔地,长时间地抽送,没有射精就将她带到了天国。亚姆在我仰面躺着的身上跳着淫荡的舞蹈。
乳房上下摇晃着,樱色的乳头描绘的轨迹仿佛残留在了眼中。已经高潮了好几次的亚姆在骑乘位的性交之后,腰都软了。
就这样她趴在我身上,从正下方被贯穿的喜悦让她流下眼泪,以和我紧贴的姿势再次到达了高潮。最后我让趴着的她侧身,抱住她的一只脚。
刚直紧紧地缠绕着张开的媚肉显露无疑。
自己的肉体发出的淫荡的声音,和最深处被挖掘的感觉,让亚姆摇着头到达了三次高潮。
我将最后一滴也射入那里,在舒适的倦怠感中闭上了眼睛。我侧目看着窗外西沉的太阳,整理着仪容。在一天内享受了三天分性交的亚姆还在睡着。
就这样继续使用魔剑的话,她会永远成为我的仆人吧。
但是长时间滞留的话会被家人怀疑。只有这个“魔剑”的秘密被知道的事态必须避免。首先去赚钱。然后买房子。
建立只属于我的安全圈。我举起蓝色的剑刃,沐浴在夕阳下。我并没有想过用这把“魔剑”去魅惑路上的女性,然后敲诈她们。
古今不变的真理之一。
做好事赚钱比做坏事赚钱要难得多。
如果要赚钱的话,就必须用正当的方法。
必须用不会伤害,危害,让任何人感到不快的方法。不然国家会怀疑我,市民会嫉妒我。我这么想着,这时堆在书桌上的文件映入我的眼帘。
上面写着简短的文字和插图。
——“生死不论”。
上面画着猿娘,狐娘。
狐娘,马娘,羊娘,蜂娘,各种亚人恶徒的通缉令。对了。
只要抓住这些家伙就行了。亚人和大多数生物一样,雄性比较强。相反,雌性的攻击性比较强。
因此,被悬赏的亚人几乎都是雌性。
雌性的话,魔剑的魅惑应该会有效。
也就是说,都是我的猎物。只要抓住悬赏犯,我就能得到钱,国家的头痛来源就会减少,治安变好,市民也会高兴。
我,国家,市民,大家都会变得幸福。「哇哈哈哈!!我真聪明……!」佣兵生涯今天就结束了。
我已经不会再用剑伤害别人,也不会被别人伤害了。
只要用这把魔剑的泪水稍微沾湿亚人女性,就能把她们变成钱,过上好日子。没错。我要做的就是买卖。
魔剑买卖。我紧紧握住一叠悬赏单,像撒沙子一样撒了出去。
各种亚人的脸像樱花雨一样飘落。我闭上眼睛,伸出手抓住一张悬赏单。
上面画着蜂娘《拉米亚》。好。首先是你。#4 果敢如我使用道具时,首先必须正确理解其性质。
剪刀剪不了石头,磨粉机运不了水。我花了几乎一整天的时间,把魔剑的性质调查了个遍。①材质大概是石头。双刃《双刃》。剑柄也是石头。
②碰到剑刃上滴落的“眼泪”的女人会被我迷惑※但是,条件是我必须握着剑柄。把剑扔在一边让女人碰到也没有意义。
③只要是作为生物的“雌性”,对猫狗和蛇也有效。
④即使被迷住,头脑和内心也不会发生变化,但肉体却会感到疼痛,强烈地想要被我抱。
⑤魅惑的效果几乎会持续一整天。在效果时间内让其沐浴在眼泪中,也可以延长效果时间。效果不会变成两倍。
⑥眼泪会无限流出。※但是,如果用什么包裹剑刃,涌出量会自动调整。用剑鞘包裹的话会比较合适。
⑦离开剑刃的眼泪几秒钟就会失去魅惑的力量。例如,即使让某人喝下保存在杯子里的眼泪,也不会得到魅惑效果。⑧——这是在享受与亚姆的亲密关系后的第二天早上发现的。我在宅邸的一个房间里,对着盖着稻草的木制人偶挥舞着魔剑。
为了找回在一个月的遇难生活中变得迟钝的直觉,也为了习惯魔剑的使用,我开始了练习。这把剑是石头做的。
重量、挥剑后手臂的摆动方式、脚步的重心,一切都和金属剑截然不同。必须充分习惯才行。
实际上,专门使用石制装备的骑士,似乎在训练中会变得无法使用金属剑。战斗方式也和以前不同。
我必须学会的战斗方式不是用剑砍,而是用剑上飞溅的水花攻击对手。
攻击距离也必须改变。
其实这是最困难的。靠近敌人很简单,但要一直和敌人保持一定距离,其实需要高度的集中力。结束了一阵子的练武后,我擦了擦汗,仔细地盯着蓝色的剑刃。
剑刃上倒映着我的脸。(……这把剑有多锋利?)我随意地用手指在剑刃上滑动。
肉微微裂开。虽然是连血都不会流的浅伤,但确实切开了肉。
明明是石制的,却相当锋利——只有切到我手指的部分,魔剑变成了灰色。「呜哦、哦哦?!」我慌慌张张地挥剑,就像要否定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但是,被砍断的部位还是灰色的。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管怎么看,这把美丽的蓝色魔剑褪色都是异常状况。
「喂喂喂,喂!喂——!」我仔细观察,蓝色还是没有回来。
剑渗出泪水,开始滴落。「不,想哭的人是我啊!别生气了,喂!」我拍了拍剑身,这才发现。
灰色的部分没有流泪。
我打了个冷颤。(喂、喂喂喂,该不会……这下真的不妙了吧……)我脸色大变,做了各种尝试。
冷却、加热、吹气。
浸在盐水里、磨一磨、用火烤、淋上橘子汁。
不管怎么做,灰色的部分都没有恢复原状,但几个小时后,当我已经放弃的时候,它终于恢复成蓝色。
简直就像个坏心情的女人。之后我又做了几个尝试,终于理解魔剑最后的性质。⑧砍到男人会失去力量。凡事都该慎重进行。
这是我佣兵时代学到的其中一件事。
急躁的人易失败,冲动的人易受伤。凡事都该迅速进行。
这也是我佣兵时代学到的其中一件事。
动作慢的人会错失良机,胆小的人会死。总而言之,想要在这个世上生存下去的秘诀只有一个。
『慎重,但出手时必须迅速』。
这并不矛盾。只要在准备阶段花上足够的时间,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去执行,大多数事情都能顺利进行。——大概吧。我坐在扶手椅上,将通缉令举到阳光下。
上面画着在街道上出没的蜂娘《拉米亚》。
上半身是人类,下半身是蛇的奇妙生物。她们是亚人,也就是说,她们和人类一样拥有智慧。
当然,她们也形成了自己的社会和国家,有时与人类合作,有时与人类敌对。
脱离这个框架的家伙,有时会像这样闯入人类的生活圈,做坏事。蜂娘《拉米亚》大致上可以分为三个种族。
与人类友好,也有交流的『大蛇《蟒》』。
好战且拥有凶恶毒性的『毒蛇《曼巴》』。
最弱,大多数都没有视力的『盲蛇《盲蛇》』。我看了看通缉令。(……)拉米亚的种族,只要看鳞片就能立刻知道。
黑、茶、红等秋季系鳞片的是曼巴。
紫、桃色、绿等鲜艳颜色的是蟒。
白、灰、银是盲蛇。通缉令上的拉米亚鳞片是紫色的。也就是说,她是蟒。
是比较常与人类接触的种族。
但我不会大意。一滴。
只要让对方沐浴到一滴“眼泪”就是我的胜利。
但那“一滴”对亚人来说距离相当远。
它们拥有着人类的智慧和动物的能力。
特别是拉米亚,它们——「!」察觉到气息,我回过头。
亚姆从房间的门缝中注视着我。
太阳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下山了。「欢迎回来。」「……」亚姆板着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身穿深紫色制服的亚姆故意甩了甩头,灰色的头发随之飘动。
仿佛在说“看吧”,我入迷地看着那颜色。「漂亮的头发。」「……!」仅仅一句话,亚姆的脸就红了。
魅惑的效果极大。「你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明天早上就离开。」突然,亚姆露出了被背叛的表情。
看来不是她期待的回答。「明明你没有去处。」「没有的话就创造一个。用这个。」我敲了敲腰间的剑。
已经理解魔剑是什么东西的亚姆挑起了柳眉。「你、你还打算对其他女人做那种事吗……?!」那种事。
是回想起昨晚的浓情蜜意了吗,亚姆浑身颤抖。
他一整天都是这种状态,还能工作吗?「我不会威胁别人抢钱啦。只是正常地赚钱而已。」我挥了挥悬赏单。「那是拉米亚?」「是唉,我打算抓住这家伙。」亚姆靠近我后蹲了下来,把下巴放在扶手上。
她似乎想要我摸她的头,但我只是把手在空中晃了晃。「你知道些什么吗?」「呃……」大致上都是我知道的事。以种族来看,大蛇比较友好,毒蛇的攻击性很强,盲蛇则很胆小。
关于移动能力,毒蛇是最优秀的。它们能以跟离弦之箭一样的速度在地面奔驰。
大蛇只能蛇行移动,但很擅长利用高低差和复杂的地形。爬树和在海上游泳也很拿手。
盲蛇则能潜入地面。攻击方法也是三种三样。
大蛇是用缠绕,根据情况还会整个吞下。毒蛇是用毒牙咬,盲蛇则是执拗地攻击脚部,把倒下的猎物拖进地底。其中最棘手的是毒蛇。
它们的移动速度极快,牙齿上还有凶恶的毒。
跟蜜蜂一样,要是被同一只毒蛇咬到两次,就会有无法忽视的概率引发心力衰竭——也就是所谓的「休克症状」。
这次的猎物要是毒蛇的话,我肯定会重新选择悬赏单吧。「你知道舌头的事吗?」「舌头?」「拉米亚可以用舌头闻味道。」亚姆张开嘴,把舌头伸了出来。「啊啊,所以它们才会时不时地吐出舌头唉!」我想起了蛇一般的模样。
时不时地吐出舌头又缩回去。
看来那似乎是嗅闻周围味道的动作。「它们比狗还要敏感,所以要小心。最好是不要以为可以隐瞒任何事。」也就是说,会闻出我藏在身上的魔剑的味道吗?
真麻烦。「还有,它们也有探测热源的能力。」「热源?」「拉米亚的夜视能力很好对吧。那是因为它们能感知生物的热源。」(那些家伙太狡猾了吧?)作为生物的性能相差太多了。
虽然下半身是蛇感觉很不自由,但除此之外的能力却绰绰有余。「还有其他的吗?」「还有就是会脱皮,还有很喜欢蛋之类的……已经够了吧。」亚姆把脸别过去,像是厌倦了对话一般站了起来。
虽然站了起来,但却没有打算离开房间。
在床边梳着头发,她给上衣刷着毛。我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站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了她。「啊!」「唉—好好。想要奖励对吧?」亚姆发出了甜美的声音,像是在说“等好久了”一样,想要把我推开。「放开我!笨蛋!」「是的。我是笨蛋——」一边接吻一边说着「笨蛋」。
一边爱抚一边扭动着身体说着「笨蛋」。
一边脱掉衣服,一边看着她的肢体说着「笨蛋」。
一边吸着湿润的媚肉,一边抓着床单说着「笨蛋」。
然后,一边用狗的姿势被贯穿一边说着「笨蛋」。
最后,一边面对面,一边嘴唇和性器重合,一边缠着脚说着「笨蛋」。听着各种各样的「笨蛋」,我让亚姆充分地满足了。
在床单里蜷缩着的她,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把嘴凑到我的耳边。「暂时不要回来这里。」「?」「因为明天姐姐会回来。」「亚姆,你有姐姐吗?」「有……」亚姆突然中断了对话。
似乎是不想让我知道的存在。「知道了。暂时不回来。」我用手轻轻地梳理着她的灰色头发。
亚姆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一,一段时间就好……这种事情,我不能让其他女人来做。那个……」在嘴里嘟囔着的亚姆,总觉得好可爱,我再次覆在了她的身上。悬赏令上的拉米亚最后被目击到的地点,是在亚姆的街道上延伸出去的街道上,偏离了很远的地方。
那里似乎有大片的水源和古老的炭窑小屋,但地图上没有画出来。街道周边没有亚人的村落。
完全是离群的拉米亚,肯定是从远方哪里来的吧。至今为止被袭击的几乎都是商人,军人和民间人士的受害者为零。
详细来看,大半都是流动商人,开店的商人的受害很少。
这很麻烦。被强盗袭击的流动商人,经常会夸大损失金额。
因此,在管理比较到位的城镇,流动商人的损失报告会被反复斟酌,彻底地进行确认。
流动商人觉得这样下去会错过做生意的机会,于是很多就不会报案,直接迅速地溜走了。
简而言之,就是情报不准确,缺乏可信度。
以这次的事件来说,拉米亚说不定有好几只,也有可能不是拉米亚,而是火蜥蜴《沙罗曼达》。但是那种东西,在这把魔剑面前毫无意义。
因为只要一挥,只要一滴就能分出胜负。「嘿咻」身穿红色大衣的我,头上戴着白色头巾《头带》,手上拿着大大的笼子《笼子》。
我带着两把剑。
魔剑和普通的剑。因为要是不小心用魔剑砍了男人的话,那可就惨不忍睹了。
魔剑用布包着,真正的剑在剑柄的部分装饰着各种各样的装饰。亚姆提出要同行,但我委婉地拒绝了。
虽然带着她去的话胜率会提高,但也有可能会让她受到伤害,也有可能因为合作不到位而失败。
而且我不想被人看到我和她一起离开城镇。
我姑且算是从神殿里「借」了这把剑,这件事有可能会被问罪。
如果变成那样的话,我不想把亚姆卷进来。回过神来,周围已经被暗淡的茶色和深绿色的树木覆盖。
走在无限接近兽道的小路上,可以看到被迅速生长的草抬起来被扔掉的破破烂烂帽子。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周围几乎都是草丛,视野非常差。
可能是因为靠近水源,虫子的数量也很多,还能听到青蛙的叫声。
对于嗅觉灵敏,能够探知热源的拉米亚来说,没有比这更有利的环境了。(……这附近就行了吧)我放下背上的行李,故意叹了口气。
我拿起皮革水壶,示意里面已经空了。会进入这种偏离街道的地方的,只有那种连喝水方法都弄错的愚蠢商人。
我也装作愚蠢。这样比起装作聪明要简单得多。效果立刻显现了。沙沙沙,从草丛中传来奇怪的声音。
野猪和熊绝对无法发出的,拖长的声音。「哦——?你在做什么呢——」听到的是略低的声音。
抬起头的我看到的是,正如通缉令上所画的那样,拥有紫色下半身的蜂娘《拉米亚》。
头发又黑又长,像海藻一样摇曳着。总觉得有点坏心眼,又有点亲近人的脸。
年龄似乎比亚姆稍微大一点。
话虽如此,亚人和人类的寿命不同,所以不能一概而论。她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连衣裙。
袖子部分呈喇叭《喇叭》状膨胀,领口和袖口都装饰着大量的黑色蕾丝。
如果只看上半身的话,看起来也像一只黑色的金鱼。
凌乱的胸口微微敞开,露出了白色的锁骨。「嗯——?嗯嗯——?」沙沙沙,沙沙沙,粗壮的蛇形下半身从草丛中出现。
紫色的鳞片是紫堇色的。
慢吞吞地蛇行的拉米亚,吐出了长到喉咙的樱色舌头。
舌头咻噜噜地暴动,然后缩回了口中。「咦——?」拉米亚故意抽动鼻子。「有蛋的味道呢。是从哪里传来的呢?」(……)很好很好,我在心中叫好。
我们人类的主食是面包和土豆,而拉米亚的主食是蛋。
虽然也有煮熟的蛋,但大多数情况下,她们更喜欢生蛋。
她们经常建造大型家禽牧场,饲养大型驼鸟《鸵鸟》、黑尾鸥、鸡和鹌鹑《鹌鹑》等各种鸟类,作为每天的粮食。
由于需要大量的谷物和昆虫作为饲料,所以拉米亚种与外表相反,擅长农业。「大哥哥,你该不会带着蛋吧——?」拉米亚露出坏心眼的笑容,迅速地向我靠近。离群的拉米亚不可能对生蛋没有兴趣。
一切都如我所料。
接下来就是距离了。
如果我全力挥剑,魔剑的『眼泪』可以攻击到七步远的距离。
七步。
差不多是长枪的攻击范围。
只要把她引到那个距离,然后横扫魔剑,我就赢了。「蛋,蛋吗?嗯,我有带哦!」我毫不畏惧突然出现的拉米亚,装作商人,尝试进行殊死的交涉。
实际上,我有一半还是真害怕的,所以我觉得我的演技相当逼真。「是吗——你有带蛋啊—」拉米亚的说话方式听起来有些慵懒。
以离群的拉米亚来说,她显得很从容。
也许她曾经拥有相当高的地位,也许她并不是因为生活困难而逃离原本的社会。
算了,她的身份不重要。
总之,只要她靠近我——拉米亚突然停下了脚步——不,是下半身。「嗯——?但是有点奇怪呢」距离,十步。
还差一点。「哪,哪里奇怪了?」「这里不是连接两个城市的道路吗?可是你为什么带着剑?而且还是两把!」她准确地察觉到了魔剑的存在。
看来,我无法用偷袭的方式解决她。「这附近应该没有盗贼出没吧?你为什么带着剑呢?」拉米亚一边盯着我,一边开始绕着我转圈。
她那深紫色的下半身很长。
她那慵懒的脸上,透露出出乎意料的伶俐知性。「难道你是来抓我的?」「没,没有那回事!」「但是,我好像被通缉了。就算有人假扮成商人来抓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她吐出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虽然你的蛋看起来没事,但之前有个笨蛋在蛋里下了毒,然后路过这里!」「是,是吗!」「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不,不,不。我不想知道」我用眼睛追着在周围转圈的拉米亚,同时思考着。
这家伙明明面对的是一个典型的商人,却突然没有扑过来。
她似乎注意到了两把剑的存在,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真是个警惕心很强的家伙。(……)抱着蛋来到这里,是不是太轻率了?
我甚至感到后悔。不,这并不轻率。
如果这个拉米亚真的在怀疑我,她应该会立刻袭击我或做些什么。
虽然蛋一定会碎掉,但至少能保障我当下的安全。但是这家伙并没有那么做。这里就有可乘之机。钓鱼的基本,就是把鱼最喜欢的饵挂在鱼钩上。
人的话就是钱。
拉米亚的话就是蛋。
这家伙现在,对蛋的渴望已经到了望眼欲穿的地步。
而她接下来想要的,就是足以镇压住警钟般鸣响理性的理由。
那么,只要给她那个理由就行了。「……呼。果然暴露了吗」我叹了口气,拉米亚眯起了眼睛。「不,等等。我真的没有要对你做什么。我是受某个人所托才来到这里的!」「某个人……?」「那个人希望你袭击更多的人!」我明白,我所说的话在拉米亚的心中掀起了波澜。「因为你在这里徘徊,治安变得非常糟糕!」「我想也是!」「没错。然后,有人因此而受益!」「受益?」「我不能告诉你委托人是谁。我被委托的,只是给你新鲜的蛋,让你不要失去袭击人的力气!」我打开了篮子上的包裹。
里面装着从镇上收集来的八颗鸡蛋。「听好了。我会装作商人去镇上,然后到处宣扬自己被拉米亚袭击了。你只要吃掉那些蛋,把篮子扔在附近就行了」「……」「不,我也一样不明白。但有人告诉我这样就行了,而且也实际付了钱,我也没办法!」我慢慢靠近,把篮子放在了地上。
距离,八步。
虽然这是水滴勉强能碰到的距离,但还是有被躲开的可能。
我从腰带上拔出金属剑,扔了过去。「抱歉。那是你快死掉,或者不肯协助我的时候才会用的剑!」拉米亚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出嘲笑。「你这种人也想砍我吗?」「这也是工作!」我慢慢后退。
十步,十二步,距离逐渐拉开。「不用担心,蛋是真的。你可以随便吃!」拉米亚慢吞吞地蛇行到篮子旁。
她的眼中充满了喜悦。
对。这样就行了。我给了你正当的理由。你可以吃掉那些蛋。突然,拉米亚叹了口气。「唉——在这种地方也要耍阴谋,阴谋吗?我讨厌这样肮脏的我!」「就是这么回事……呜哇,湿透了。」我解开布,取出蓝色的剑。
我挥舞着滴水的剑刃,原地踏步。「真是的。水壶是不是破了个洞啊,这个。」我瞥了一眼拉米亚。
她完全被蛋吸引住了。我一步,两步地靠近。「虽然我有点好奇!」「嗯——?」「你!」距离,九步。「为什么?」距离,八步。「会在这种地方。」好,到达。我用力地横挥魔剑。啪啪。
拉米亚的下腹部,也就是蛇的部分溅上了眼泪。「好!!」我大声喊道。
拉米亚低头看了一眼溅上眼泪的部位,然后看向我。她的眼睛扭曲成新月的形状。
她在嗤笑。「有什么开心的事吗——?」「……?!」咦。
咦。为什么。「哦……?」「『哦』什么唉,刚才那是什么?」拉米亚威吓似地摇着尾巴。奇怪。有什么奇怪。
亚姆在碰到眼泪的瞬间,明明表现出那么过敏的反应,但眼前的这家伙却完全不为所动。
简直就像——简直就像,魔剑对她无效一样。(不,不可能吧。)对人类有效。对蛇和狗也有效。
那么对介于两者之间的拉米亚也应该有效。
难道对这些家伙无效吗?不,这有点奇怪。拉米亚在我陷入半恐慌状态的面前,嘿嘿地笑着。「嗯——虽然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但刚才的动作是敌对行为吧——?」拉米亚的上半身像弓一样向后拉。
那一瞬间,我倒吸了一口气。
糟了。她打算扑过来。
但是没关系。野猪没有那么敏捷——咻的一声。我的眼睛里留下了淡紫色的残像。「诶?」下一瞬间,女人的上半身骑在了我的脖子上。「唉…?!」肩膀被抓住了。
脖子上是牙齿咬进来的迹象。
灼热的感觉爆发了。「!」拉米亚的全身重量压在了我身上。
这家伙大概打算就这样把我推倒吧。
但我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站稳了。
脚跟把土都踩了起来,小腿的肌肉嘎吱作响。「唔,唔……?!」看到拉米亚的下半身,我惊愕了。
应该和身体一体化的鳞片上出现了皱纹。
不可能。
这么想的瞬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伤口渗了出来。
这种灼热感,这种溶解感,这是——(毒,毒……?!)这时,我看到了。
紫罗兰色的下半身像睡袋一样脱落,露出漆黑的下半身。
我理解了一切。这个女人不是大蛇《蟒》。
而是披着大蛇《蟒》皮的毒蛇《曼巴》。#5 华丽如我拥有红、黑、茶色鳞片的毒蛇《曼巴》,为了隐藏自己的危险性而披上了大蛇《蟒》的皮。
这并不是什么超乎想象的事态,而是谁都能想到的。
但我却没想到。
我并没有做好准备。
没有准备的东西是防不住的。「咕、啊!!」毒牙深深地刺进了我的脖子。
黑发的蜂娘《拉米亚》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她的体重让我差点跪下。
我看着她的眼睛,拉米亚并没有被魅惑。
因为像睡袋一样穿在身上的深紫色皮毛挡住了魔剑之泪。我的心脏开始怦怦跳动。
视野的角落像烧焦一样发黑。毒开始循环了。
拉米亚双手抱住我的头,试图将毒牙刺得更深。(……!)我突然回过神来。
必须拔掉毒牙。
不,不用做那种慢吞吞的事。
一滴。
只要一滴,就是我赢了。「呜、啊啊啊!!」上半身被缠住的我一边后退了几步,一边举起握着魔剑的手。
咻的一声,魔剑划过空中,拉米亚的身影却不在那里。
她瞬间扭动身体,滚倒在地面。这个动作。
刚才的攻防战果然被她注意到了。
只要碰到魔剑,我就赢了。拉米亚站了起来,黑色的礼服上沾满了落叶。
紫灰色的皮已经脱落了一半,包裹着黑色鳞片的下半身露了出来。
拉米亚慢慢抬起上半身,和刚才的攻击姿势一样,摆出拉弓的姿势。
拉米亚俯视着我,慵懒的脸上露出冷笑。「什么工作啊,大骗子!」拉米亚用手指向我,画着圆圈。
我本想回嘴,但嘴里只能发出咻咻的呼吸声。我摸了摸喉咙。
没事,出血量不大。
拉米亚终究是蛇。毒牙既不粗也不长,下巴的力量也不强。
动脉没事。
但是——(可恶,被咬了……!)毒蛇《曼巴》的毒性因个体而异。
如果是溶解毒,我会被咬死。
如果是发热、呕吐、腹泻,我会陷入无法战斗的状态,无法躲过第二次的咬击,然后死去。
如果是其他毒的话——「……」视野里有蝴蝶在飞舞。
紫色的蝴蝶。
我害怕拉米亚的身影消失,于是往旁边移动了几步。视野里飞舞的蝴蝶也一起往旁边移动。(……!)我揉了揉眼睛。
视野里飞舞的紫蝶数量增加到了三只。
蝴蝶虽然在拍打着翅膀,但几乎没怎么移动。
这是————「生效了吗?」拉米亚妖艳地笑着。
这就是她的毒吗?我眨了一次眼,蝴蝶的数量就增加到了六只。
再眨一次眼,就增加到了十二只。
转眼间,我的视野就被紫色的蝴蝶填满了。
到处都有蝴蝶在拍打着翅膀,夺走我的视线,唉我集中精神。甚至开始听到啪嗒啪嗒的声音。
就像水边的鸟儿一起飞起来的声音。
这家伙的毒似乎有让被咬的人的视觉和听觉变得模糊的效果。(幻觉毒……!)我绝望地用手捂住嘴,同时偷偷地笑了。
幻觉。
太好了,是“中奖”了。
伤口不会扩大,也不会无法战斗。
如果是幻觉的话,还能战斗————「!」拉米亚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我慌忙往后跳,凝视着她。「咦——?怎么了——?」黑发的上半身突然出现。
拉米亚只是在地上爬了几步而已。
但是我的视野已经被大量的蝴蝶填满,所以看起来就像她消失了。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这家伙……!)我现在明白了。
这家伙的毒不是用来杀死猎物的毒。而是用来让猎物感到恐惧的毒。
这种毒会让人保持一定的清醒,同时慢慢品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咬”的感觉。
虽然她应该不是故意选择这种毒的,但这种毒真的很讨厌。「呵,呵呵……!」拉米亚用妖艳的动作扭动着身体,在周围旋转。
她的身体有一半已经藏在了地底下。现在蝴蝶已经堆积到了膝盖的高度。
填满地面的不是落叶,而是紫色的蝴蝶。
每当它们拍打翅膀,就会发出啪嗒啪嗒的奇怪声音,旋转的拉米亚看起来就像要沉入其中。「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请节哀顺变。」拉米亚的尾巴像挥手一样摇晃着。
即使我用力揉眼睛,蝴蝶的数量也只会增加。「再一击你就要完蛋了。替我向神明问好哦—」没错。
再一击。「你也是。」我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看到拉米亚在蝴蝶海中眯起了眼睛。伤口阵阵作痛。
死亡的恐惧冻结了我的心脏,指尖变得冰冷。
好可怕。
就像被剑尖抵住一样可怕。但还不到让我腿软的程度。
这种恐惧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只要碰到我的剑,你就完蛋了。」「……」我扯下头巾。
像绷带一样长的头巾缠住我的双手,贴在红色大衣上。「一击就完蛋的,不只是你而已。你才该先想好要怎么跟神明打招呼。」我双手捧着魔剑。
水滴就像在喝采似的滴滴答答地流下。
头巾湿了,水滴被蝴蝶海吸收进去。「开玩笑的吧?你自己不也碰到了吗?」声音从后方传来。
看来那家伙是混在振翅声中盘旋。
即使如此,她还是没有袭击过来,是因为害怕我的魔剑。
那家伙应该还记着我刚才喷出水滴大呼痛快的模样吧。
要是轻率地扑上来,就会同归于尽。
那家伙和我,都不希望同归于尽。
所以她停下脚步,直到找到破绽为止。「这把剑是湿的吧?这是只对女人有效的毒。」「才没有那种毒。」这次声音从右方移动到前方。
那家伙一面盘旋,一面在估算我的破绽。「就是有唉。」我将魔剑扔向前方。
解开缠在头发上的头巾,也扔了出去。
脱下红色大衣。「你看,这么多。」在蝴蝶的水面下,我听见拉米亚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我将几十把收在剑鞘里的短剑绑在全身。
乍看之下看不出来,但剑鞘里装满了魔剑之泪。
——『乍看之下看不出来』。
也就是说,拥有敏锐嗅觉的拉米亚已经察觉到了。当然,装满剑鞘的魔剑之泪并没有魅惑的力量。
但是蜂娘《拉米亚》无从得知。
她误以为每一把剑都是『魔剑』。我早就知道第一击无法解决她。
我并不强,也不机灵。从佣兵时代开始,失败就是家常便饭。
所以,我才会像这样做好准备。
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闪电的速度执行。「……你是什么人?」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
距离大概是十二步。「我是商人。请多多关照。」一击结束是彼此都一样。
魔剑只要一滴就能魅惑女人。
毒蛇《曼巴》的毒在第二击会引起休克症状。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必杀的距离是她十步,我七步。
这样下去形势不利。(……)沙沙沙沙,蝴蝶如雨般落下。
啪沙沙沙,蝴蝶振翅。
拉米亚在紫色的蝴蝶之海中游动。
尾巴忽隐忽现。被毒液击中的心脏发出咚咚的奇妙声音。
我将手放在胸前,试图让心脏平静下来。
不要慌张。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接下来就看运气了。沙沙沙,蝴蝶之海掀起波浪。
不知道她会从哪里来。
那么,我只需要做好准备,无论她从哪里来都可以应对。我当场单膝跪地。
反手握住短剑,仔细倾听。明明没有风吹,蝴蝶之海却沙沙沙地掀起波浪。
波浪间甚至能看到白色的泡沫。我的眼睛和耳朵终于开始出问题了。
就算想放血也已经太迟了。毒素已经完全扩散开来。无论我怎么挣扎,对她的反应都会很慢。
——那么,我就当后手吧。「!」我突然抓住短剑,用力挥出。
飞溅的水花沉入蝴蝶之海。我转动脚踝,扭动身体,拔出腿上的短剑。
一边旋转一边挥出。水滴向周围散开。我从缠在手臂上的皮带中拔出另一把短剑,挥舞。
再转一圈。
水滴向全方位散开。咚,我用力踩在土上。
势头稍微减弱。那一瞬间,拉米亚释放的杀气触碰到了我的皮肤。(!)她在攻击的时候,会像拉满的弓箭一样将上半身向后拉。
这时,她的头会抬到很高的位置。——看到了。
在紫色的蝴蝶之海中,我看到了黑色的头发。
我拔出短剑,朝那里挥舞。飞溅的水花——被挡住了。拉米亚把紫罗兰色的皮像盾牌一样举着,从蝴蝶之海中跳了出来。
速度如同离弦之箭。我扔掉短剑,一屁股坐在地上。
拉米亚冲了过来。
转眼间就逼近到眼前的蜂娘扔掉皮,张开嘴,露出毒牙——然后愣住了。我已经握住了魔剑。
剑柄上缠着头巾。刚才我在手里把玩魔剑的时候,事先缠上了头巾。
我配合着拉米亚的冲刺,把扔出去的魔剑拉了回来。距离已经缩短到六步。
拉米亚虽然紧急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以箭矢的速度冲过来,所以无法闻到气味。
因为她把皮当成盾牌,所以看不见最重要的东西。
这家伙的败因是太过慎重了。我举起魔剑。
拉米亚用双手捂住脸,但这么做毫无意义。
水花溅湿了她的下半身,水滴啪嗒啪嗒地飞溅。「……」「……」拉米亚保持着用双手护住脸的姿势,突然停下了动作。
仿佛被钉在了空中。一滴毒液从她的毒牙上滑落。
滴答一声,毒液被蝴蝶之海吞没,拉米亚慵懒的脸庞顿时染上了燃烧般的红色。「呜呜!呜呜呜?!」拉米亚扭动着上半身,像蚯蚓一样胡乱地挣扎着。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用魔剑代替拐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呜呜?!呜,呜啊啊啊?!」黑色的尾巴啪嗒啪嗒地乱甩。
拉米亚胡乱地抓着自己的胸口,抱着自己的身体,脸颊紧紧地夹着,下半身反复地伸缩。
蝴蝶之海掀起巨大的波浪。「这,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毒!?」什么毒,吗?
真是个困难的问题。
硬要说的话——「爱的毒……吧」我一边说着有点帅气的话,一边试着触碰拉米亚。
我抚摸着她意外光滑的鳞片。「嗯咿?!」拉米亚猛地挺直了背。
因为连蛇的下半身都挺立了起来,我不得不抬头看着她。
从礼服的下摆处可以隐约看到覆盖着下腹部的薄布。「啊,唉…这是,什么。等等……我说」原本懒洋洋的脸庞因为焦躁和羞耻而变得通红。
和亚姆不同,她似乎更加困惑。「嗯——是什么呢?」我继续抚摸着鳞片,拉米亚当场瘫软了下来。
她蜷曲着身子的样子看起来很有趣。「呀!等,等等别摸!这是什么……这个,这个」她那过度的反应让我灵光一闪。
这家伙不习惯男人唉!「咕,呜呜!」拉米亚痛苦地扭动着。
但是,她的样子也被紫色的蝴蝶遮挡着。
这边的幻觉症状也变得越来越严重。我轻轻地跨坐在拉米亚身上。
突然,她尾巴的前端蜷曲了起来。「咿?!」「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小村庄或城镇吧!」我用头巾包裹住魔剑,半躺在拉米亚身边,把头靠在了她的背上。「带我去。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毒的!」「为,为什么我要……」「……」我用双手抱住她那有成人身体那么粗的躯体,轻轻地抚摸着。
她的上半身左右摇晃着。「哈呜呜!」我在发出娇喘声的拉米亚耳边低语。「之后我会给你奖励的!」「……!……!」我知道拉米亚心中有几种感情在相互斗争。
最后获胜的是,那种浅薄的欲望。我坐在拉米亚的背上,闭上了眼睛。
做生意真是件难事。#6 气盛如我我恢复意识后,看到的是从未见过的天花板。
我一动,简陋的床就发出嘎吱声,还闻到了灰尘和木屑的味道。我坐起身,首先注意到自己抱着魔剑,这才松了口气。
对现在的我来说,这是仅次于性命的重要之物。「……」周围有三张和我躺着的床一样的床。
只有我的床上盖着毛毯,其他床都是空的,连枕头都没看到。
我闻到了淡淡的药草味,这里是诊所吗?门嘎吱作响。「!弗尔叔叔!」我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一名栗色长发的少女站在那里。
她双手抱着一堆野草,指尖都被泥土弄脏了。
她穿着有点大的连身裙,身体部分绑着桃色缎带。我的视野里还有几只蝴蝶在飞舞,但我没有看错她的脸。
她是在神殿里给我苹果的女孩。
我记得她的名字是——「莫妮……?」「嗯!」莫妮把怀里的野草放进篮子里,快步跑向我。
我慌忙用头巾紧紧绑住魔剑。
魔剑像是在表达不满一样,流下了一滴眼泪。「那个,你没事了吗?」「啊,嗯,我没事了」我用干爽的手摸了摸莫妮的头,然后环视四周。「这里是哪里?莫妮的家吗?」「嗯!是我和妈妈的家!」大概是听到了莫妮开朗的声音,她的母亲随着脚步声出现了。
出现的是一位将淡茶色长发在腰间扎起的女性。
她那朴素且不幸的脸庞我也记得,是那时见过的女性。「您醒过来了!」女性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我身边,给我把脉,然后掀开我的眼皮。
她穿着和莫妮很像的连衣裙,不过在上面还披着一件蓝色的开衫。「请把舌头伸出来。」我“唉”地一声伸出舌头。
女性闻了闻我口腔内的气味,然后再次看向我的眼睛。
最后她稍微掀开我脖子上的湿毛巾,安心地叹了口气。「已经没事了……请喝下这个!」女性劝我喝下黄绿色的茶。
我深呼吸了几次,然后一口气喝下。「这是有排尿作用的茶。请再多喝一点,如果想上厕所的话就不要忍耐,全部排出来。颜色可能会有点奇怪,但请不要在意!」我一边喝着茶一边点头。「有什么异常吗?我听说是幻觉毒!」「还有点……眼睛里好像还有点刺痛,医生!」「到了晚上就会好。根据体质不同,可能会持续到明天早上,但不是异常,所以请放心。今晚请多摄取水分,然后好好休息。」看起来很不幸的女性流利地告诉我,然后叹了口气。「……在莫妮告诉我之前我都没注意到。你是那时候的大胡子医生吧?」「唉…那时候真是多谢了!」我一边挠头一边苦笑。
那时候的我,是人生中最惨,最丢脸的样子。
被记住这件事让我感到非常羞耻。「你是医生吗?」「我只是个药师《药师》。真正是医生的是我丈夫。」「?你丈夫现在在哪里?」我伸长脖子,看向门的方向。
女性静静地摇头。「五年前就出事故去世了。」我有点支支吾吾,看来问了不该问的。她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五年前的话,正是她人生最辉煌的时期。莫妮应该也才刚出生不久。
在本应讴歌人生,享受幸福的时期失去了丈夫,只留下年幼的女儿和丈夫的患者。
她一定很辛苦吧。
——不,她的辛苦仍在继续。
虽然她看起来很年轻,但全身都透露出疲惫。「呐呐,叔叔。」莫妮突然扑到我身上。
我把魔剑放到身后,揉了揉她的头发。「是『哥哥』。明白吗?」「诶——就是叔叔嘛!」「我还是哥哥呢!」莫妮的母亲轻笑一声,开始挑选篮子里的野草。「叔叔,那个,那条蛇怎么了?」「蛇?」「嗯。黑蛇!」(啊)对了。
我不是徒步走到这里的。是被那个蜂娘《拉米亚》带来的。
我似乎在被运送的途中失去了意识,她现在怎么样了呢?
既然她接触到了魔剑的眼泪,应该就无法逃脱了。「呐呐,那条蛇是什么?」「那家伙是个坏蛋。我抓住她了!」「坏蛋?」「嗯,是的……医生。」「我叫梅迪。我并没有厉害到能被称作医生,还请见谅。」「梅迪医生,把我运来的拉米亚现在怎么样了?」「她把自己关在不远处的小屋里」「关在小屋里?」「嗯。她好像……非常发情——非常兴奋,我本想给她开点药,但她拒绝了!」梅迪瞥了莫妮一眼,用“兴奋”代替了她本想用的最恰当的词。「我告诉她,弗尔也来了,想让她和你一起待着……但她好像非常不愿意。没办法,我只好带她去了一间空着的农具小屋,她就把自己关在里面了。」梅迪一脸为难地把手放在脸颊上。「男人们努力想让她出来,但对方毕竟是曼巴,所以他们也拿她没办法……」「这样就好。还是别和那家伙扯上关系为妙……」那个拉米亚没有逃跑也没有大闹,而是选择了把自己关起来。
她的判断并没有错。
只要把自己关在农具小屋里,就不会因为意识到我的存在而发情,魔剑的毒素也会随着时间经过排出体外——她大概是这么想的吧。遗憾的是,让她发狂的并不是“毒”。
因此,症状并不会随着时间经过而减轻。「弗尔医生,您对那个拉米亚的症状有什么头绪吗?」「不,我完全没头绪。」我这样岔开话题,梅迪则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她是药和毒的专家。她应该已经察觉到那个拉米亚是因为外部因素而变得异常。
她也看穿了原因十有八九是我。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我让拉米亚发狂的方法。
只要这一点不明确,她就无法向我质问。「那个蛇小姐,是坏人吗?」莫妮紧紧地抓住连衣裙的膝盖部分。「刚才我给她喝了水。」「没事,水的话没关系。莫妮真是个好孩子。」我摸了摸她的头,少女眯起了眼睛。「诶嘿嘿」「诶嘿嘿……那么,猜猜我是谁?」「弗尔叔叔!」「哦哦,是吗,是吗。下次我会抓一只这么大只的蜘蛛塞到你的床上的,你这混蛋!」「莫妮不怕蜘蛛啦!」「那我就抓青蛙给你,青蛙。这么大只的,粘糊糊的!」「莫妮不怕青蛙啦!」莫妮哼哼地露出一副嘲弄我的表情。「叔叔,你害怕蜘蛛和青蛙吗?胆小鬼!」「哈,哈啊?!你在说什么啊!你啊,我只不过是提到了蜘蛛和青蛙,为什么就以为我害怕了啊!笨蛋!」「妈妈,妈妈,弗尔叔叔说他害怕蜘蛛!」莫妮抱住母亲的腿,故意用撒娇的眼神看着我。「胆小鬼!」「你这混蛋说什么!」腰间挂着魔剑的我将莫妮抱了起来。
莫妮被我举到接近天花板的高度,她开心地叫着。「我不是胆小鬼!我是佣兵!佣?兵-…啊,不对。我现在是商人。」「胆小鬼!」「你这混蛋!」虽然我很想说“我可是能让全人类的一半都成为我的奴隶哦”,但还是忍住了。
看着抱着莫妮转圈的我,梅迪扑哧一笑。我教训了莫妮一会儿后将她放下,看向窗外。
已经过了中午了。
再磨蹭下去,公所就要关门了。「梅迪医生,拉米亚现在在哪里」该说不意外吗。
黑蜂娘《拉米亚》的手被锁链拴着。
不,准确地说是她自己把自己拴住了。「呜,呜呜……」拉米亚躺在老旧的农具小屋里,黑色的下半身邋遢地伸到入口附近。
袖子蓬松的礼服看上去吸满了汗水,黑发也相当凌乱。
本应只有腐烂的稻草和泥土气味的临时小屋里,飘荡着难以言喻的淫臭。「啊,哈……!」嘶溜,嘶溜溜,黑色的尾巴在地上爬行。
拉米亚没有注意到我进来,她依偎在柱子上,用脸颊和嘴蹭着柱子。「哟」「!」我搭话的瞬间,拉米亚吓了一跳似的回过头。
她的脸转眼间染上朱红,全身散发出新的淫气。「呜,呜,呜呜……!」满脸通红的拉米亚不情愿地摇着头,用黑色的尾巴啪嗒啪嗒地拍打着地面。
吸满汗水的黑色礼服贴在胸前,凸显出那妖艳的形状。
大概是扭动的时候带子松开了,领口和肚脐的部分敞开着,露出白皙的肌肤。「嗯哈……哈……」令人烦恼的喘息。
这动作比发情的娼妇还要淫荡,还要下流。
如果这家伙不是毒蛇《曼巴》,而是人类的话,恐怕所有男人都会争先恐后地想要“照顾”她吧。「你看上去很难受啊!」我大步流星地走近拉米亚,蹲下身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谢谢你把我搬到这里来。多亏了你,我的身体轻松了不少!」「呜,唉…哈……!」我将手伸向她被汗水打湿的黑发,拉米亚吓得缩起身子,闭上了眼睛。
我摸了摸她冰冷的耳朵,她便颤抖起来。「你,你……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不重要吧?」我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眼角下垂,一脸倦怠的拉米亚喘着粗气,握住了我的手。「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呼出温热的气息。
上下嘴唇被粘稠的唾液粘在一起。「我要去镇上。你能再把我搬过去吗?」「呜,呜呜……」拉米亚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抵抗的意志。
如果我的判断正确,就算触碰了魔剑之泪,她的大脑和内心也和被魅惑之前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她像这样逞强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大脑和内心与肉体是紧密相连的。
刚失去恋人的士兵无法发挥平时的力量,被热病侵袭的参谋也无法提出清晰的意见。
肉体被魅惑,也就意味着大脑和内心迟早也会被魅惑。「你要是搬不动,我就自己走过去。我倒是无所谓,但你可就要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了」「呜呜……呜呜呜……!」拉米亚隔着礼服挠着全身。
发情的肉体或许会感到疼痛。「没事的。我不会要你的命!」「哎?」「毕竟你把我搬到了这里。我会考虑这一点,好好对待你的!」「啊噫?!」我挠了挠她的鳞片,拉米亚便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她瞪着我,眼神中带着责备,但很快便变得迷离。
她紧闭着嘴,蠕动着,或许是在索吻。「我说。」「嗯……什么?」「人类和亚人之间生不出孩子吧?」「……!」拉米亚连脖子都红了,她叫喊着回答道。「当,当然生不出来唉?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也是唉,生不出来。」我把嘴凑近拉米亚的耳边。「……不管做多少次,都『绝对』生不出来吧?」「哈呜!」拉米亚浑身颤抖,眼角泛着泪光,斜眼看着我。「我,我做不到。」我没有回答。
拉米亚似乎将我沉默的含义扩大解释了几十倍。她浑身颤抖,仿佛被寒风吹得发抖。
我确认了话语的效果后,问道。「我是弗尔。你叫什么名字?」「达,达契。」我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把手绕到她的腰上。
拉米亚浑身颤抖,用妖艳的眼神看着我。「那么,不好意思了,梅迪医生。」骑在拉米亚身上的我向有奇妙缘分的母女低头致意。
女儿用力挥着手,母亲则用一副不幸的表情看着我。「我一定会来付钱的,请等我!」「唉…不过,那种程度的话,不用付钱……」「不管什么事都需要代价。」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人看不起,被迫过着贫穷的生活。这句话已经到了我喉咙。
正因为是这个不到一百人的村子,才能勉强靠「分享」过日子,但温情不会永远持续下去。
如果有一天不找到自力更生的方法,这对母女就会沦落到卖春的境地。
虽然想好好地跟她们说教一番,但身无分文的我没有说教的道理。「叔叔!再见!」「是哥哥!笨蛋莫妮!」「弱鸡!」看来也必须跟莫妮做个了断。
我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抚摸着达契的屁股,催促她前进。换钱手续很快就办完了。
把拉米亚带到公所的我首先接受了简单的询问,但负责询问的人是亚姆。亚姆用仿佛初次见面的冷淡态度把我带到了询问室。
然后她脱下帽子,用发夹夹住的灰色头发散落下来。「我是负责询问的亚姆。」她摆出一副仿佛在展示穿着深紫色制服肢体的姿势。
亚姆比几天前要性感得多。
就连迟钝的我也能明白「啊,这家伙有男人了」。
说不定其他卫兵也在议论这件事。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她读了简单的誓约,然后拿起笔。「抓住拉米亚的人是你吗?」「是。」她简单地询问了我的名字,出生和至今为止的经历,我也简单地回答了。
接着她问了我捕获达契的时间,地点,方法,除了方法以外我全都简洁地回答了。
这部分是按照顺序来的。「那么,方法呢?」「就是像这样!」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我突然抱住了亚姆。
即使隔着深紫色的制服也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热。「!!」「紧紧地抱住,封住她的动作。」被我从背后抱住的亚姆挣扎着扭动身体。
她慌张地走向门,咔嚓一声锁上了门。「笨蛋,弗尔!这里,这里是」「唉—但是因为被抵抗了,所以就扭打成一团了呢——就像这样」我隔着衣服轻轻地揉捏乳房,亚姆发出「哈嗯」的呻吟声蜷缩起身体。
每揉捏一次,亚姆的肢体就蜷缩得更厉害,最后膝盖一软差点倒下。「等等……!不行……不行……!」她用低语般的声音说道。
但是亚姆并没有试图甩开我。
不仅如此,她的眼眸深处甚至能窥见淫靡的热意。我拉开她的上衣,掀起内衣。
我吸住弹出的白色乳房,发出啾啪,啾啪的声音。「啊-…!」『————』『————』隔着墙壁能听到隔壁询问室的声音。
亚姆连耳朵都红了,因我的爱抚而扭动身体。「!……!!」堵住嘴巴的亚姆一边摇头一边轻轻地敲打我,踢我。
虽然她试图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拉开,但那里没有力气。啾,啾噜噜,我一吸乳房,乳头就比昨天更快地立了起来。
亚姆虽然绝对不是认真的卫兵,但应该没有预料到在这种状况下会受到爱抚吧。
全身散发出浓郁的淫荡气味。『——;』
『————,——;』卫兵集团通过走廊。
听到他们谈笑风生的亚姆敏感地扭动身体,手放在门上。「呜,唉…唉…」她拉下裤子,手伸进私处。
手碰到了甘甜的蜜汁。
她似乎相当兴奋。她用一根手指放在阴核上,另一根手指则被媚肉吞没。
亚姆当场发出「喀、喀喀」踏着地板的声音,我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为了让她高潮而动着手指。
亚姆的媚肉发出「咕啾、咕啾、咕啾」的欢喜声音。「嗯……~~~~~!!」一度轻微高潮的亚姆颤抖着身体,不久后就脱力了。
讯问室里飘荡着炙热甘甜的空气。拿到钱的我首先支付了在亚姆滞留数日的费用和服装费。
还了借来的剑,也给了点心意。
这样我和她之间就只有肉体关系了。
我和亚姆是只贪图快乐的关系。这样就好。
沉重的关系就免了。我从拿到的钱中分出要付给诊所母女的钱,稍微思考了一下,从那个古物商那里买了把金属剑。
一把是我的,剩下的全部用涂料涂成蓝色。
然后在城市中心找到几个乞丐,把剑交给他们。「你们从这里出去。去隔壁的城镇,把剑卖掉或者折断,然后再回来。」乞丐们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但一拿到酒钱就高兴得跳了起来。
做几乎没有危险的跑腿就能拿到钱,没有比这更轻松的事了吧。
我一边看着跑出街道的乞丐,一边望向丘陵。神殿今天也以傲慢的姿势俯视着世界。(……)那个神官什么时候会发现魔剑丢失呢?
十天后,还是一个月后?
不管怎样,那家伙暂时是找不到我的。
我打算趁这个机会积攒财富,让更多的假魔剑流入市场。
藏木于林。
就让我好好赚上一笔吧。当然,我打算总有一天把魔剑还回去。
等我找到不用魔剑也能维持生活的办法,就悄悄地把它放回神殿吧。结果,我并没有买房子。
因为达契的赎身需要相当多的手续费。
虽然也可以把她交给官府,但那样的话她会被处死。
如果考虑正义的话,她应该受到制裁,但不巧的是我是个商人。
她还有利用价值。因此,我不会让她死的。关于房子,我有想法。
达契藏身的地方附近似乎有一座古老的炭窑小屋,所以我决定暂时在那里过夜。
虽然有些不满,但也不能太在意。
钱的话,再赚就行了。「~?」我把装满当前所需的水和食物的篮子绑在拉米亚的身上。当然,酒和被子也一样。
拉米亚的身姿让人联想到铃铛,而且还是以攻击性着称的曼巴种。看到我带着这样的拉米亚,路上的行人都瞪大了眼睛。
虽然被投以惊讶和羡慕的目光感觉并不坏,但我还是严肃地走了过去。别人的眼光不值得在意。
如果被赞赏和羡慕所束缚,就会迷失真正重要的东西。
在佣兵时代,我经常看到喜欢引人注目和吹捧的人,但那些人通常都会走向毁灭。
「好了,出发吧!」我跨上达契,抚摸着她腰上的鳞片。「喂,别这样!」「怎么了,不喜欢吗?」「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痒痒的……嗯!」我用手抚摸着鳞片,蛇的下半身就颤抖起来。「那我们走吧,去我们的家!」「嗯」黑色的拉米亚在夕阳中出发了。#7 贪婪如我◆『拥有鳞片的生物中,最妖艳的是蛇』。
有人留下过这样的话。蛇的鳞片确实不像鳄鱼那样粗糙,也不像鱼那样脆弱,其触感有种独特的魅力。
我一边抚摸着拉米亚的下半身,一边想着这些。(……)该怎么形容才好呢。
既没有光滑到那种程度,也没有滑溜到那种程度。
虽然没有粗糙的感觉,也没有粘稠的感觉,但有种稍微粘在手上的触感。
硬要说的话,就是「沙沙的」吧。我抚摸着她沙沙的下半身,达契小声呻吟。「嗯……」太阳已经下山,世界被黑暗所包围。
吊着的灯微微摇曳。我们占据了这间古老的炭窑小屋,随便清理了一下地板后,在地板上铺上被褥,然后懒洋洋地躺了下去。
我们没有交谈,只是喝水、喝酒,吃着水果干。太阳下山后,我们用锁链吊起金属烛台,点燃了蜡烛。
烛台在小屋中央摇摇晃晃,达契的黑色鳞片在琥珀色的光芒照耀下,看起来像是湿润的。在这样的过程中,达契终于忍不住将身体靠了过来。
她一言不发地将脸颊贴在我的胸口上,黑色的长身体在被褥上滑动。
即便如此,我依然什么都没做,她终于开始轻轻摇动尾巴。
那像小狗一样的动作很有趣,我不由得抚摸起她的下半身。拉米亚发出苦闷的叹息,微微睁开眼睛,紧紧握住我的手指。
她的鳞片覆盖着整个身体,甚至让人感到某种艺术性。蛇的部分的肉体有点冷,但很有弹性。
仔细听的话,甚至能听到血管随着心跳跳动的声音。我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鳞片没有气味,给人一种清洁的印象。
我再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从尾巴到腰部,鳞片的触感截然不同。
鳞片和猫狗的毛一样,也有方向性。
达契的呼吸中透露出对逆鳞被抚摸的不满,我再次以正确的方向抚摸鳞片。「那个……」达契将身体靠过来,同时用警惕的眼神盯着魔剑。她毫无疑问是被魅惑了,但达契的表情比亚姆要从容。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慵懒,给人一种成熟的印象。
她似乎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女人。「就是那个……让我变得奇怪的吧!」「没错!」我没有隐瞒。
魔剑之泪让她发狂是无可动摇的事实,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意义。「只要沐浴到这个,似乎就会迷上我!」「迷上……吗!」「你没有迷上我吗?」我从腰部以上将她抱了过来。
与下半身不同,柔软而炽热的肉体触感。
达契轻轻呻吟了一声,我将嘴唇凑近,她却把脸转向了一边。
——但是,数不到三的时候,她又转回了这边。
她垂下的眼睛像是生气了一样,微微吊起。「怎么可能迷上你……」「是啊!」我用指尖在鳞片上画了个圆。
达契的背上传来一阵鸡皮疙瘩的感觉。——明明是蛇却长鸡皮疙瘩,听起来有点奇怪。袖子部分呈喇叭状膨胀的黑色衬裙已经完全皱巴巴了。
因为吸收了她散发出来的淫荡汗水。「嗯……」我轻轻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肢体,达契扭动着身体。
但她没有认真抵抗,也没有露出獠牙。
被我魅惑了半日,被我吊足了胃口的肉体已经完全发烫。
现在的她,满脑子应该都是被我抱的念头吧。
或许她多少也觉得被我赎身是件好事。「喂……!」上半身被我摸来摸去的达契,有些为难地挥开了我的手。
但是衣服下面的肉已经完全发烫,让人联想到快要融化的黄油。我伸出食指。
首先是腰。「呀!?」然后是腋下。「喂!」脖子——假装是这样,其实是腰。「!」腰。
腰。
腰。「嗯!嗯!」达契扭动着上半身,将蛇的部分靠近我,做出威胁的动作。
当然,她并没有真的勒紧我。
没有人能勒死自己喜欢的男人。「达契,你……」「噫?!」我再次用手指按压她的腰肉。
——好软。「你的身体还挺松弛的……」「……!」达契的脸一下子红了。「我有什么办法!我本来就是不用工作的身份!」「不,就算是这样,你这身肉也……」我再次想摸她的腰,但达契却交叉双手护住自己的腰。
她之所以穿着轻飘飘的衬裙,或许也是为了掩饰体型。「啊,你刚才在想什么失礼的事吧……!」达契那张给人世故印象的脸庞上,浮现出类似焦躁的神色。「虽然不知道你是在和谁比较,但我可没有发胖哦。」「是吗?」「是唉,女孩子的标准就是这种程度。人鱼《美人鱼》和鸟娘《哈比》也差不多是这样!」既然她都这么断言了,我也只能点头。因为我对「女孩子的标准」这种东西不太了解。
不过和卫兵亚姆的体型相比,确实有点过分了。「抱歉,抱歉。来,给你蛋。」我把没破的蛋递给她。
达契像狗竖起耳朵一样,上半身缠绕着我靠了过来,把头放在我的腿上。也就是所谓的膝枕。
虽说她被魅惑了,但这种懒散的样子——感觉她很习惯向别人撒娇。「要我帮你敲破吗?」「……!」达契无声地点了点头。
她似乎连说话的功能都想集中在品尝蛋上。达契「唉—」地张开嘴。
我则在她上方的手指上用力,啪地敲破蛋。
滑落的蛋黄被吸进了达契的嘴里。「嗯?」最喜欢蛋的拉米亚娘,开心地闭上了眼睛。
她长长的舌头在口腔里游动,享受着粘稠的口感。我将手伸向沉浸在余韵中她的肌肤。
隔着礼服抚摸她的胸部,达契瞪大眼睛跳了起来。「~~!!」她差点就要叫出声来,但因为舍不得蛋,所以勉强忍住了。
拉米亚种的衣服大多都是前扣式的。
我把手放在黑色礼服的前面,一个一个解开纽扣。「~~!等,等一下-…啊?!」从礼服中弹出的白色乳房与黑色的下半身形成鲜明对比。大小相当可观。
我轻轻揉捏着浮着汗珠热乎乎的肉果,光是这样达契就抓住了我的手腕,身体颤抖着。
我把手放在肩胛骨上,用力抱住她,吸吮着乳房。
浓厚的味道甚至让人感到甜腻。「呜!嗯……!」啾噗,啾噗,我慢慢地吸吮着乳房尖端,达契喉咙发出了吞咽蛋的声音。
达契的头靠在我的腿上,乳房被我拉扯着,每次都会传来肉的伸缩感。
每次松开嘴,白肉都会淫荡地摇晃。「啊!哈……唉…!」达契吞下蛋后,伸出长长的舌头拍打我的脸,试图抵抗。
我继续吸吮着乳房。
达契连脖子都红了,皮肤渗出汗水,多亏了汗水的味道,我对乳房的爱抚也丝毫没有厌倦。「嗯,!」我一边吸吮着,一边呼吸空气。
松开嘴,我眼睛追着摇晃的乳房。
再次吸吮,我用嘴滚动着尖端。
她长长的舌头拍打着我的脸颊。「喂。」我抓住长长的舌头,达契敏感地抖了一下。
我将她的头拉到眼前。「你太没礼貌了!」「就算你这么说。」这么说来,这舌头好像也用来闻味道的。
也许不经常伸出来会让她感到不安。(……感受气味的舌头吗?)达契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想法,脸又红了。「等……等一下!我,我没做过那种事!」「没做过?」「因,因为我拒绝了所有的相亲……」(这家伙是处女吗?)说实话,这很麻烦。
处女不知道怎么取悦男人,所以我必须积极地行动。
而且结束后她可能会对我抱怨。那太扫兴了。
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停下来了。因为达契已经被魔剑之泪完全迷住了。「所以……啊?!」我隔着礼服触摸她的下腹部。
我知道拉米亚的生殖器和人类的位置几乎相同。
而且她的耻部在哪里一目了然。从刚才开始她的下腹部就被粘稠的蜜汁弄湿了。
拉米亚的雌性与人类不同,下半身无法完全被布料覆盖,发情时爱液会滴落下来。
当然她穿着内裤,但当爱液多到从内裤渗出来时,覆盖着鳞片的下半身就会直接被弄湿。「等……等一下!等一下!」达契注意到我的动作,轻轻敲打着我,用尾巴尖拍打着地面。「我知道了!等一下!那个,不要做那种事!我,你看……对吧?」我并没有说“不做的话只会更痛苦”。我一言不发地把手放在达契的后脑勺上。
她微微向前倾,看到屹立在眼前的勃起,停下了动作。「唉…」达契微微抬起头,用眼神询问。
如果她这么做,就会放过她的处女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我把手指伸进她缓缓起伏的黑发中,反复卷起又放开。我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
达契轻轻地把脸凑近我的下半身,用长长的舌头灵巧地拉开裤子。面对着颤抖着出现的坚硬,拉米亚娘发出类似感叹的叹息。
这可能是她第一次看到。「唉…味道,好浓……嗯……」达契沉默了,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不知廉耻的话。
然后她用舌尖轻轻触碰龟头。「嗯……!」她之所以颤抖,应该不是因为男性器的温度。
她用舌尖感受着气味。
普通女人即使含着男人的勃起,也只会感觉到味道,但达契却能品尝到浓厚的雄性气味。
兴奋的程度应该不同吧。我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催促她继续。
她把脸凑近肉棒,舌头在茎上画着螺旋。
湿滑温暖的舌头,就像一条蛇一样。
舌头终于包裹住整个肉棒,上下爱抚着。「!!」一阵快感袭来,我的视野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达契的舌头动作虽然笨拙,但那长长的舌头形成的肉筒几乎和女人的阴道一样,甚至更有肉感。
噗噗,噗噗噗,达契的爱抚终于开始的瞬间,我紧紧抓住铺在地板上的被子。「唔……!」尽管动作生涩,但浓厚的口腔侍奉紧紧地缠绕着雄茎。
唾液不断渗出,她黑色的头发像被风吹动的烟雾一样在视野中摇曳。
啾啵,去路。
啾啵,回路。
达契的爱抚加上舌头的长度,非常缓慢。
虽然缓慢,但我的性欲却因此而麻痹,兴奋到接近酩酊的状态。她不知轻重的侍奉逐渐升温。
呼吸急促,感受到性器和精子气味的舌头不断溢出唾液。
达契的舌头舔舐着渗出的预射液,唾液从她的口中流出,甚至浸湿了我的阴囊。我并不担心她会用毒牙攻击我。因为现在的她无法杀死我。
但一想到她那沉迷于爱抚的口中潜藏着毒牙,我的兴奋程度就更上一层楼,勃起的肉棒上浮现出血管。转眼间我就失去了力气,沉浸在令人目瞪口呆的快乐之中。
达契似乎完全不知道如何控制节奏,她几乎以固定的节奏,持续着热烈的侍奉。
啾噗啾噗的湿润肉声,听起来就像在挖掘湿润的阴道,光是振动就让我陷入沉溺于浓烈情事的错觉。
就这样————(!)在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我突然回过神来。
好险。
差点就被处女弄高潮了。我伸出手,抓住酒瓶。
用拇指拔掉布塞。滴答一声,一滴酒落在肉棒附近。
那是我带来的琥珀色酒。
当舌头接触到那带有熏烤般味道的酒时,达契睁大了眼睛。「~~~~!!!」酒和勃起。同时感受到酒和肉棒的气味和味道的拉米亚,就像被火烧到一样颤抖着身体。
我无法想象她感受到的快乐有多强烈。
但有一个部位代替她的嘴巴,发出了雄辩的声音。
啾咕,发出微弱声音的是她礼服下的媚肉。「!!」我将肉棒托付给她,将手伸向她的下腹部。
黑色礼服下,果然是黑色的内衣。
用四根绳子系住倒三角形布料的内衣,吸满了沉重的爱液。我的手指穿过那块布,触碰到炙热湿润的肉。
仅仅如此,达契的全身就剧烈地跳动起来。「~~!!」重量级的拉米亚跳动起来,整个小屋都嘎吱作响。
沙尘落下,木屑啪嗒啪嗒地打在地板上。「……!」达契似乎沉浸在强烈的快乐中,甚至没有注意到这种状况。
我将手指插入媚肉,仅仅只是前端,她就抓住我的手腕,微微摇头。「等,等一下。」过长的舌头缠绕着肉棒,无法动弹。
我不顾她的反应,继续动着手指,就像在寻找埋在土里的壶一样,温柔而仔细地抚慰着媚肉的入口。「~~啊!啊,啊!」舌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炙热的舌头像在拍打肉棒一样蠕动着。
与刚才的甜蜜爱抚不同的刺激让我好几次都差点射精,但还是勉强忍住了。
被处女的爱抚弄到射精,再怎么说也太不像话了。作为回礼,我用指尖玩弄着媚肉,蜜汁就像从开了洞的白桃中一样不断溢出。
达契的腰前后摇晃着,她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啊啊!!啊,啊啊啊!唉…!!」被快乐玩弄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男人的情况,但她应该经常自慰吧。
拉米亚的女人下半身被爱液浸湿,发出淫荡的声音。「~~~!!!」达契的腰猛地抬了起来。
然后又上下晃动了几次,然后放松下来。「哈,唉…!!唉…!」她瘫软地靠在我身上。
可能是太舒服了,她一只手像婴儿一样抓着被子,另一只手抓着我的衣服。我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把她的脸拉了过来。
把口腔里的精液全部吸完的拉米亚用茶壶里的水漱了漱口,然后吻了我。「嗯……!」长长的舌头在我的嘴里显得绰绰有余。
我将男女的立场对调,用舌头缠绕着她的长舌。
我像一个玩弄着雄茎的女人一样,舔舐着达契的舌头。「~~~!+~~~!!」达契的眼角下垂,似乎沉醉在喜悦之中。
唾液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来,滴落在我的脸颊和脖子上。我们就这样持续了数分钟。
我慢慢地移开嘴唇,将嘴凑到她的耳边。
达契,我叫着她的名字,达契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毫不在意地将勃起的前端贴在媚肉上。「不行!我……还是第一次……!」她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龟头埋入媚肉的景象。「我……!」「你觉得还有比今天更舒服的“第一次”吗?」「……!」「放松身体。」我用力地挺出腰。「啊,唉…啊啊啊啊!!!!」在贯穿深处的瞬间,黑色的半身瞬间缠绕在我的身上。
那并不是要绞杀我的力量。毒蛇《曼巴》本来就不擅长绞杀。
那反而更像是人类女性将双腿缠绕在男人的腰上,试图加深结合的动作。「啊,唔……啊!」达契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我,她完全将我束缚住了。
而我则不得不张开双腿。
如果对方是人类女性,结合部位以下会分成两股,可以将腿伸入对方的双腿之间,或者将膝盖缠在一起。
但对方是拉米亚的话,就无法这么做了。
她们的耻部下方延伸着粗壮的蛇形下半身。
我必然要张开双腿,以双手双脚紧紧抓住树干的姿势,与达契结合在一起。这个姿势,意外地让我感到安心和满足。
也许是因为双手双脚紧紧抓住某物,刺激了人类根源性的安全感。
而且达契的肢体与树木不同,具有弹性,而且温度适中。「呜啊,啊啊啊!!」在仿佛将身体托付给母亲的安心感中,我和达契滚倒在地。
从旁看来,我大概像是被绞杀,即将被吃掉的猎物吧。
但实际上,没有余裕的是拉米亚。「嗯,啊啊啊!!啊啊!!」我紧紧地抓住她,她蛇形身体也配合着快感,紧紧地缠绕着我。
也就是说,快乐的强度越高,我们就会在越深处交合。
她的肉穴又窄又紧,确实像是处女。
我姑且打算温柔一点。
然而在这种肤浅的姿势下贯穿深处,必然让她发出了尖锐的悲鸣。「啊呜呜呜!!」声音里似乎掺杂着痛楚。
魔剑之泪虽然魅惑女人,但无法连破瓜之痛都缓和。话虽如此,她那湿透且充分受到爱抚的肉体已经彻底发烫。
她是大人。
那副肉体并没有青涩到会一直感到疼痛。「啊,嗯,呜……!」我抓着她,开始摆动腰部。
那是用整个腰部摩擦的动作。
丹田与丹田重叠,感受彼此温度的姿势。「唉…啊,呜,啊!」每次抽送,她都会紧紧缠住我。
借此让结合得更深,蜜汁溢出,我的腰部也开始激烈地抽动。「啊,啊,啊啊!!」紧到令人窒息。
只是拥有人类肌肤的她,肢体却很温暖,汗水淋漓的肌肤触感很舒服。「啊唉…啊,啊啊!!」我们抱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
被紧紧缠住的我,即使在这种姿势下也能平静地摆动腰部,用手指抓住蜜壶的底部,用力地撞击腰部。「呜啊啊!咿啊!啊啊啊!!!」她尾巴的尖端敲打着地板。
滚来滚去的我们在小屋的角落里紧紧地缩起身体,配合着我的腰部动作,啪嗒啪嗒地蠢动着。
地板嘎吱作响,墙壁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达契的喘息声在夜晚的森林中回荡,散发出的雌性气味肯定会让各种生物兴奋不已。蜡烛的火焰摇曳着。
达契比我先高潮了。「呀、呀啊啊啊啊啊啊!!!」从未在交合中高潮的她,娇喘声就像少女一样。
在被拖入的快乐漩涡中,我也松开了下腹部的栓子。「!!」喷涌而出的白浊液击中了拉米亚的最深处。
咕嘟咕嘟地注入的精液不会让我和她之间孕育出孩子。
这种舒适的肯定,让我比对亚姆时更加毫不留情地注入了大量的精液。我被鸟叫声吵醒。
清晨柔和的阳光从嵌在墙上的窗户和木板的缝隙间射入。空气像水一样光滑,冰冷。(起床吧……)我正打算起身,却发现被沉重的东西缠住了。
是黑色拉米亚的下半身。在地板上盘成一团的她把被子也卷了进去。
我似乎躺在了上面,贪图着睡眠。「达契。喂。」「嗯……?」达契扭动着下半身,低声嘟囔着。「起床了。天亮了。」「不要——」我正打算起身,达契却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被她顺势再次拉回了蛇被窝里。「喂」「不要——再继续懒懒散散的吧——」「诶诶……?食物和水都没剩多少了。得去赚钱才行!」「那弗尔去工作——」「……」算了,这倒无所谓。
既然都让她变得这么软弱了,我就有义务养她。既然如此,就需要决定下一个目标的悬赏令。
为此我必须起身,而达契却在阻止我。「喂。适可而止——」达契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砰的一声,小屋的门被打开,穿着深紫色制服的亚姆出现了。贴主:xsunson于2025_05_08 9:29:08编辑
贴主:xsunson于2025_05_08 9:29:24编辑
贴主:xsunson于2025_05_08 9:29:24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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